到时候必定也是宾客云集,虽然说魏王久离济安,但到底还是有亲王的爵位,也有陛下的信任,所以说不得当日陛下也会亲临,亦或者在宫廷之中举办这场宴会也是不可知的,但我想,魏王的府中,肯定还会再起一次。”江恩重分析道,“那个人表面上十分亲和,甚至比晋王更会做人。”
“晋王会做人吗?”花锦程喃喃低语,她又想到了那一日,那一句毫不留情的杀,若是云修寒会做人,便不会如此的直截了当了。
江恩重沉默,一言不发。
灵柳端着茶杯,眸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动着,嘴唇微微一动,然后又紧紧的抿上,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花锦程是跟在江恩重身边的,入席的时候,她也是坐在了江恩重的身边,如此一来,倒让很多人都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江家的那点事儿毕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的一打听也就能知道一二。
据说江家少爷跟林家退婚是因为一名女子。
花锦程也能猜到那些人的心思,但却并不怎么的在意,反而在席上看到乐无忧的时候有些欣喜。
“神医公子,梨儿让灵柳代她向您问好。”灵柳微微欠身,柔声细语。
“梨儿啊,她怎么样了?”乐无忧也想到了那个直率天真的女孩子。
“很好,多谢神医公子挂念。”灵柳说了一句,然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花锦程的身后。
“梨儿如今可是变了很多。”花锦程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的锦园中,她说一,就连我都不敢说二。”
“那也是你不听话吧。”乐无忧笑道,如玉的脸庞瞬间就明亮了几分,让许多一直都注意着此处的千金小姐也微微羞红了脸颊,“我听说了那丫头的事儿,有一个正经的营生,很不错了。”
“那神医公子要不要也掺和进来呢?”花锦程笑着打趣了一句。
“你别跟着她瞎喊,我那儿算的上什么神医啊。”乐无忧无语的斜了她一眼,其实心动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不可以控制,但很多的时候,却还是可以压住的,乐无忧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能起什么心思,不能起什么心思,那些无所谓的苗头,即便不断,他也要将之剪断。
“掺和倒也可以,不过我太懂厨艺上的事儿。”乐无忧点头道。
“最近我打算要梨儿做些药膳,但是方子的事儿她不懂,我也不懂。”花锦程用锦帕摁了摁唇角,“我都愁了好些日子了。”
“不是有锦寒公子吗?他的医术可比我高明不知道多少倍。”乐无忧提起这件事儿就有些黯然神伤,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自己这些年反而像是活到狗身上了一样。
“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那位锦寒是谁,你不知道吗?”花锦程翻了一个白眼。
乐无忧抬手摸了摸鼻梁,沉默不语。
锦寒,云修寒,云晋,晋王爷。
他早就看出的那人的不俗,但却从未想过那人的身份居然如此之高。
“这种事儿,也不能一直麻烦他吧崆岬奶镜溃“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左右不过就是几个方子,平常的医馆开的,也应该不错。”
“我又没说我不愿意。”乐无忧嘟囔了一声,“过会儿散了我跟你一起走,正好也去梨儿那边认认门。”
“好,卖出去的收益,咱们四六分账,我六,可别讲价啊,这已经是极高的分红了。”花锦程率先堵住了他的话。
乐无忧笑了笑,“好,依你。”他自然也知,这分红的确不差,所以也就不浪费口水了。
“锦儿,来济安住的可还习惯?”江恩重的目光往这边一扫便看到了她跟乐无忧低声说话,于是便问了一句。
“很习惯,江伯伯。”花锦程笑着回道,模样乖巧,恬静的就像是那悄然盛开的牡丹,又犹若开在空谷的幽兰,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柔和在了一起,却不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我记得你跟无忧是旧识吧?”
“是,当日在路上全靠了无忧才能暂时保住一条命。”花锦程的声音不大,但该听到的人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锦程一直都十分感激,一来二往的,也便熟识了,我也很高兴能认识这么一位兄长。”一句话,便定下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将一些别的猜测给毁在了摇篮之中。
“无忧心善,我也很喜欢,在江城县时,也全靠你们两个的善心才使得那冬遭受苦难的人减少啊。”江恩重捋了捋胡子,赞赏的点点头。
“都是应该做的,医者,本就应怀有慈悲之心,若是见死不救,见苦不祛,那还算什么医者呢。”乐无忧挺直了脊背,言语恭敬,但却也表明了自己身为医者的立场。
“乐兄教出来一个好儿子啊,这等心性,如今的少年人怕是没几个拥有了。”同桌的人纷纷赞道,不管他们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乐无忧此言,也的确是很多人的初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世事的磨砺,他们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忘记了为国为民这句话,而有的就只是自己的党羽,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口袋是不是已经被填满了,若是新皇即位,自己还能不能守住自己与家族的辉煌。
“锦程姐姐,你夫君没有跟你一起来么?”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让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无华,莫要胡说!”乐无忧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捏紧了手指,黑色的瞳子里多了一抹薄薄的怒意,“锦程尚未婚配,哪儿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