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天在御花园里,通宵看奏折累得要死要活的他看见了什么?
那贼老头居然抱着他娇俏可人的小宠妃和抱着染歌小表妹的小皇叔一起在看!风!景!
看你大爷啊,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
正好,皇帝乐呵呵地一回头,就看见北堂钊一脸哀怨地站在树下,看着他们这群其乐融融的闲人,气场很强大。
收了收笑得褶子都出来了的老脸,北堂霖轻声咳了两声,试图挽救他在北堂钊心中高大的形象。
“六儿来了?快拜见你小皇叔和小皇婶吧,他们难得进宫一次。”
这话题转移得,北堂钊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自从刖岛回来之后,这两年来这俩人在皇宫简直是横着走啊!
还难得进宫一次,鬼才会信!
话虽是这么说,但北堂钊还是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朝南宫雪枫拱了拱手:
“拜见小皇叔,小皇婶。”
周围都是太监宫女,他身为太子,规矩不能破。
“起来吧。”南宫雪枫点点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绝世姿容。
摆谱摆得不错啊,那你倒是先松开抱着夏染歌的手啊你,北堂钊心里觉得十分无力,这恩爱秀得,生怕别人不知道夏染歌是你的王妃?
自从他当了太子,就越来越觉得这群人悠闲得简直是在故意刺激他,面目可憎!
“父皇,儿臣已经将御书房里的奏折批阅完了。”绝对咬牙切齿的语气,北堂霖一度觉得自己还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听了北堂钊的话,北堂霖朝南宫雪枫点点头,笑道:“那皇弟,我们去御书房讨论刚刚那件事吧?”
“好。”南宫雪枫点头,终于放开了抱住夏染歌的手,“阿染,你与太子叙叙旧情,为夫一会儿就来。”
北堂钊在南宫雪枫和北堂霖起身的瞬间猛打寒颤,他为什么总觉得这俩人去御书房没安什么好心?
“恩。”夏染歌懒懒得斜躺在贵妃榻上回答道。
见南宫雪枫走远,北堂钊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这才贱兮兮地回头朝夏染歌笑:“小表妹,咱们可好久没叙旧了哈。”
“谁想和你叙旧啊。”夏染歌是半分都不给面子,这两年来她生得愈发明媚娇艳,但眼睛还是一如既往清亮,“叫我皇婶。”
“......”北堂钊丝毫没有被驳了面子的自觉,依旧兴致勃勃:“皇什么婶,你说啊,你是我小表妹,那小皇叔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表哥来听听?”
夏染歌坐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北堂钊一副期待的样子,看来最近是太久没被南宫收拾,这人的皮又痒了。
“行啊,只要你能让阿枫叫你表哥,我就允许你以后不叫我小皇婶而叫我表妹啊。”夏染歌拍了拍手,十分潇洒。
“......”想一想小皇叔那张风华绝代的阴险脸,北堂钊默了。
算了,让南宫雪枫叫自己表哥,那还不如直接去找死来得更轻松。
此时此刻,他无比怀恋六皇子府里的蓝墨冰冷冷的样子,虽然总爱拆他台,但总比夏染歌夫妇杀人不见血好吧?
这对夫妻惹不起啊,啧啧,受到了重大打击的北堂钊向夏染歌告了别,直接回六皇子府了。
然而刚回府,他就得到一个更受打击的消息:
刚刚宫里的公公来宣旨了,皇帝退位了!
卧槽?这老头故意的?
皇帝说啊,他老了,怕自己做出糊涂事,正好这两年太子钊做的好啊,他很放心。这样吧,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就昭告天下了。
再然后,就找了个公公来六皇子府宣旨了,最重要的是,圣旨最后一句是:
蓝墨乃刖国友邦摄政女君之结拜姐妹,暂居六皇子府,为两国交好,特意与下月初三新皇登基时同封北野国皇后。
卧槽?敢情刚刚那俩人说去御书房商量的就是这个事?
北堂钊瞬间呆住了。
蓝墨嫁他他不反对啊,反正他和蓝墨的关系早在一年前就确定了。但是,这么随便塞给他新皇的位置,这真的是亲父皇吗?
据府上的人说,蓝墨姑娘接旨接得很欢快,他们这群下人绝对在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到了某种奸笑。
下人们的话听得北堂钊浑身不自在,不会吧?他家蓝墨也被夏染歌教坏了?
☆、番外
不管怎么说,北堂钊的位置是板上钉钉就这么定下了。
然后那些大臣们澎湃了,开什么玩笑,虽然太上皇老了他们不愿意自家女儿去受罪,这新皇可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啊。
将自己的女儿送上去,说不定还能当个贵妃皇妃什么的,想一想就觉得世界很美好啊。
于是今天秦御史,明天李将军的,纷纷将家中待字闺中的女儿送去皇宫游玩,然后......
统统被咱们未来的准皇后亲手给扔出宫门了。
对,没错,蓝墨冷着张一脸,只要在皇宫里看见一个假装跌倒的某千金,就会上去‘不小心’踩一脚,骨折了;看见一个假装落水的某千金,就会‘奋不顾身’把人救上来,深度昏迷了。
于是这些不能再愉快地游玩的千金们,就被蓝墨举高高,然后,抛出了宫门。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武功高手,扔一个人还不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情?
最重要的是,对于蓝墨做的事情,不仅南宫王爷包庇,连太上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如此这般几次之后,大臣们也不敢给北堂钊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