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睿智郎朗。”
小叶子听得此言,只觉心中有团火在燃烧,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热的,眼睛瞬间就被水光模糊了,更看不清前面之人。
前面之人,一直没有回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立了二十息的时间,冰释终于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冰释告诉周老伯,自己要去京里逛逛,带些特产回去,好赚些银钱,老婆孩子就在这里等着,明天才会出城。周氏夫妻都是朴实人,自然不疑其他。
冰释一个人走到大街上时,还在思索着如何为小叶子的将来谋一个出路。他其实比自己更难,这么些年的相处,对于他内心的恐惧,自卑,孤寂其实都是能有体会的。以前放任不管,甚至故意引导他依赖自己,故意在他面前流露自己喜欢单纯简单之人,就是担心他会在宫廷之中历练后,会变得冷酷残忍,怕他背弃自己。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是防着他的,落到如今的处境才发现,真正对自己毫无保留,没有一丝私心的人却是这个“卑微”得连自己都经常忽略之人。
这个世界,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即便是后世,众生平等也不过是个笑话。每个阶层的人其实都向往着与更高阶层之人结交,而高阶层之人歧视低阶层之人就是一种融入骨子里的自然现象。而你,唯一能改变他们眼光的办法只有一个,爬上去,与之站在同一层面,甚至还要爬得更高。
冰释早已深深体会了这个道理,所以一直在努力着向上爬,因为只有爬得越高,那些你只能仰望的背影才会有可能侧头看你一眼。可是即便爬到了高处,那里凛冽的寒风,极有可能将根基并不稳的你吹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高处啊,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颗真心了吧。而人啊,拥有太多,失去太多,才会真正明白,然来真心才是这世间最可贵的东西。
冰释先去了巾帼园店面的附近,发现这里的顾客没有以前多,连里面的管事似乎都时不时出来张望一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即便冰释没有发现有人在附近查探,也能猜出来,这里不安全,估计已经被列为重点排查范畴了。
冰释若无其事,尽量自然的逛街之后,又向惠民医院走去。医院永远是人流集中地,也是最容易隐藏查探的地方。她走进了医院,敏感的发现里面有许看病之人似乎比较特别,没有一般看病之人的焦急与忐忑,反而目光锐利的四处查看。每个出入口都有几个这样的人,她放弃了与人联络的心思。只点了一幅药,就离开了医院。
如今宫中情况不明,但看这阵势,他很可能已经推断出自己已经离宫,希望他还没有发现密道。就是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还是为了“秦零遗书”吗?
罢了,皇城如此之大,想要在京中隐身个把月,等他放弃的时候,再偷偷出城吧,就是赵朗的病情不能一直拖下去。
冰释沉浸在思绪之中,突然,鼻中闻到了一股及其熟悉的味道,她愣住了,急忙回头,前面一个身影也停住了,缓缓回过头来。一张及其平凡普通的脸,但那双眼睛的光芒,冰释却又及其熟悉。是他吗?
那人也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冰释,冰释自然垂下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联成一个圈,另外三根手指伸直。因为自己只对他说过,这个手势的含义是“同意”。
对面那人也做了同样的一个手势,冰释心中激动万分,京城如此之大,人流如此之多,二人都易容而行,在人群之中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发现了彼此。
冰释眸光微闪,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转头,朝僻静的小巷走去,等到确定无人之后那人才缓缓现身。
冰释用自己的本声小声确定“是展大哥吗?”
对面之人点头,虽然仍然带着面具,但那笑容还是分外的熟悉。
冰释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也看着眼前之人,似乎也感叹万千。
“展大哥京中可有落脚之处,如今这里不方便详谈。”
展皓点头,查看四周后,将冰释带到了一处十分僻静的小院,离冰释所在居然并不太远,只隔了两条小巷。
这院中还住着另一陌生男子,但冰释还是一眼认出来,此人是晴风。
晴风看到冰释也是有瞬间的警惕,直到展皓介绍,冰释又露出本来的声音,他才有点相信。
晴风看她一张违和的脸却吐出熟悉的声音,道:“你要不先除掉面具,这样看着真不习惯。”此时展皓已经除掉了面具。
冰释摸脸道:“这面具若是摘下来,再戴上也不容易,我还有同伴在,回去晚了他会担心的。”
晴风面色一紧:“你的同伴是?”
冰释冷静道:“一个一直陪着我的小公公,你们可能不认识,还有二皇子赵朗。”
“你将二皇子救出来了,那紫苏大夫呢没有和你一起?”晴风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冰释看着晴风:“其实二皇子就是紫苏大夫要救的,她自己不愿意出来。”
“怎么不可能。”晴风不信,她为何不愿意出来。
冰释盯着晴风:“敢问公子和紫苏大夫是什么关系?和秦绝又是什么关系?”
晴风迎接着她的目光,却闭口不言。
展皓这时打圆场道:“你是如何从皇宫中逃出来的,赵濯入宫后,皇宫多了许多高手守卫,我们昨天进城,就是想要救出紫苏大夫和二皇子,若是你知道别的方法可愿告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