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粗中有细,对外铁汉,对“相框”却柔情得很;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他们挤个踉跄,硕大的行李包不小心剐蹭到“相框”,还没反应过来,当下被大汉一把揪住衣领,只听他横眉立目地说:“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小伙子抖若筛糠;拥挤的站台立刻自觉给他们划出了一道真空带。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为首的壮汉发话说:“行了,瞅他吓的,一会儿再尿你身上。”
哄堂大笑。
那壮汉冷哼一声,松开手,三步并两步追上去说:“赵哥,这次三爷吩咐了,俺们都听你的,你要是瞅谁不顺眼,只管说,俺们替你揍他!”
赵哥方脸,鼻子上带着墨镜,越发显得不近人情。闻言只说:“咱们都是霍三爷的人,都是弟兄;这回是三爷仁义,也是弟兄们高义,帮我回来,给我枉死的弟弟复仇。如果大仇得报,我赵铁强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各位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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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眼见入学的日期渐渐临近,在择校问题上,许萍和宋维斌的分歧一日大过一日,期间爆发过几次不小的争吵;宋维斌觉得如果儿子天赋异禀,那上重点小学还是普通小学,才华都不会被埋没,但如果只是个平凡的正常人,那就安于平凡,上普通小学普通中学,一路念到普通大学,一辈子也过去了——他周围的亲戚朋友都是这样过来的,要说花三万块钱上重点,纯粹是有毛病。
人生而分三六九等,骨子里的东西最难改变。许萍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因为十年浩劫耽误了考大学,心有不甘,自然拼命想让儿子出息;她对宋维斌的市侩思想已经心灰意懒,说多了也无济于事。为了儿子的前程,她绞尽脑汁,另辟蹊径,最终化作一棵成熟的麦穗,主动低下头,松口说:“我合计了,要不我去石哥那儿上班吧,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亏待我,不如跟他借三万块钱,让小晗先把书念上。”
宋维斌一喜,又一忧;喜是许萍让步,家里的境况会恢复从前水准;忧是如此一来,又多了三万块钱的外债,而且自己还在查着石故渊的案子,不论石故渊怎么个态度,宋维斌心里还是堵块石头。
宋维斌搬来小板凳,坐到许萍对面,帮着择菜:“就偏得上那个实验啊,别的学校开学不照样也有孩子去念么。”
“那能一样吗!”许萍一磕菜帮子,甩他满脸水,“念书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看哪家爹妈不给孩子张罗,就你,成天就知道你那破案子,我张罗你还不乐意了!”
“我是觉着量力而行,”宋维斌哄她,“行了,别吵吵了,我都听你的行不,只要你去石哥那儿上班,给人家好好干,我都听你的。石哥好说话,赶明儿我跟他借去。”
“诶,”许萍拽他袖子,嗔怪一眼,笑了,“你个急脾气,干啥都赶不到点子上,没几天小沨就订婚了,这时候石哥最忙,咱们去添什么乱?咱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多包点儿礼金,别让人讲究,然后再开口,就是为了彩头,石哥也不好不答应。”
宋维斌问:“那你去他那儿上班呢?”
“到时候一起说,不差这几天,”许萍抬起s-hi漉漉的手拧他耳朵,故作泼妇相,骂他,“看吧,还得指着我一个老娘们儿,什么都得我让步!”
宋维斌笑着搂她,说:“你是贤内助嘛,得支持你男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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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伟翻供案”因新任市\委\书\记的到来而备受关注,宋维斌一队在戴局的施压下都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j-i,ng神;在市常务会议上,市长对戴局的行动表示强烈支持,并传达了新任市委书记的命令:“务必要在千禧年到来之前结案,还改革开放后的桃仙市一个太平繁荣的大好局面!”
宋维斌他们为了这句话天天加班,全熬成了红眼兔子;刘勉这头也不好受,不仅为了失踪的张胖子和号码牌焦头烂额,石故渊也时有指示,最新一条是让他在宋维斌之前找到93年出事饭点的店主,然后立刻送他们出国,如果不听,可以适当采用点儿“温和”的手段。
店主一家当年被张胖子他哥张景深软硬兼施,最后背井离乡,去了江北市;石故渊给了他们一笔安置费做补偿,一家三口在江北市支了个摊,继续开饭店;他们是石故渊的心头之患,动向一直掌握在石故渊手上,因此找到他们,没费刘勉什么劲儿。但是六年过去,店主已经七十多岁了,得了脑血栓,听说要出国,手里提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捅他们,嘴里含糊地骂:“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店主女儿看上去j-i,ng明强干,但是下巴尖而嘴巴鼓,一副尖酸刻薄相;她上前搀扶住老父亲,两不得罪,说:“爸,人家大老远来的,你别这样;”又对刘勉说,“你们也是来得太匆忙了,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总得让咱们商量商量吧?”
末了,冲刘勉使个眼色。
刘勉在炎炎烈日下晒得要蜕皮,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说:“你们好好考虑下,我明天再来。”
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