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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大概是这个意思:到了听天由命的时刻,让他们等。
黎以阡与朱利叶并肩坐着,墙上一个挂钟要人命的慢吞吞的走动着,“滴嗒”声绝对刺耳。比尔又进来了一次,朱利叶坐不住了,让比尔陪她到外面换口气,“我坐这里,感觉是在等宣判,我受不了。”朱利叶走的时候说。
黎以阡也受不了,但要他离开他做不到。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主治医生出来了,“人醒了,”他的声音,不是喜悦的声音。黎以阡因此认为他被暗示这只是个回光返照,“进去见见吧,要少说话,不要让他激动,要让他少点痛苦。”
黎以阡急忙站起,进到手术室。
马修的身体在白色的手术单下面盖着,头上到下鄂都缠满了绷带,一张脸,能露出的部分不多,严重的肿胀变形,基本无法辩认。黎以阡掀开那张白布单,马修的身体缠绕着各种管子,同样的,缠满绷带浸润着鲜血。
马修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术室的天花。
“马修,马修!”黎以阡把头凑过去,霸住马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