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曦板着指头想了想:“我试试!”
皇后娘娘简直没眼看,默默撇开了眼,给她倒霉弟弟点了根蜡。
如法炮制地收拾了尸体,顺便把留下的那两个活口丢隔壁屋去,沈雨晴带着媳妇儿孩子去了其他屋睡觉。隔天早上,沈雨晴给了冬晓几瓶药,让冬晓压着那活口赶往临安交给瑾璃姑娘。
药都不是什么正经药,基本属于软筋散和刑讯逼供专用那一类。沈雨晴提供的自然都是好东西,瑾璃拿到之后用得很是顺手,飞快地审问出了刺客的身份。
傍晚,冬晓回来的时候把消息也带了回来,原来这些居然是南边儿桓王的人。
“怪不得。”沈雨晴恍然。
她之前还说前朝都灭了几百年了,而且还和现在皇室一脉相承,都是乔家人,干嘛要动手呢。现在一看,原来不存在什么前朝余孽啊。
而且,桓王会动手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作为唯一有封地的异姓王,桓王又不傻,自然是知道皇帝天天想着撤藩了。但是他又不想直接和皇帝撕破脸皮,所以不打算杀了太子一行。更何况太子死了还能再立一个,皇帝正值壮年还能生很多呢。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捉住太子他们,用来和皇帝谈条件。最起码要拿到圣旨,谈妥多少年绝对不会动手撤藩云云。
可惜因为沈雨晴的存在,桓王不仅没成功,还落了两个人质在手。只要皇帝想要对封地动手,这两个人质就是铁证。
其实沈雨晴觉得吧,皇帝故意大摇大摆出来南巡,就是等着桓王呢。
虽然但凡桓王不傻就不会真的来刺杀皇帝,毕竟皇帝被护得死死的,他们动手了也讨不了好。但是皇帝不管,如果桓王傻到直接动手,最好不过。如果他没那么傻,皇帝也可以自导自演一次嘛。
他找一些死士来装作桓王的人刺杀自己,最后活捉几个“刺客”,说是从刺客嘴里审问出了背后的主子。到时候桓王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大家根本不会觉得桓王是被冤枉的。
现在的情形更好,桓王果然动手了,虽然是对太子动手。但他也确实落了两个俘虏在皇帝手上,只要皇帝再自导自演演一回刺杀,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遇刺,然后把这两个俘虏充作这一次抓的,直接就齐活了。
沈雨晴啧了一声,皇帝就是皇帝,南个巡都有那么多说头。别人出去旅游是真旅游,他出来旅游是当鱼饵引刺客的。
为了撤藩,他也是蛮拼的。
正好之前连年丰收,兵肥马壮,和西边打架造成的影响早就消除了。这会儿就算桓王拒不撤藩,皇帝也能跟他硬碰硬打一场,丝毫不虚。
“芸妃她兄长的人,也快动手了吧?”沈雨晴问道。
傅秋水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冬晓倒是知道一些:“芸妃那边的人已经在待命了,只要皇帝一动手,他们得到消息就会动手。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封地里散播谣言,说桓王弑父杀母戮弟,不忠不义不孝不悌。”
甭管是真是假,只要流言对桓王有影响就行。百姓们不关心真相,就是爱听这些豪门恩怨而已。
里应外合,皇帝这次应该可以成功了。
沈雨晴了解过后就丢到了一边,这些事不必她掺和,她也就当个八卦听听。叫了晚膳进来之后,她拥着媳妇儿睡了一觉。
冬晓这次回来带了一队暗卫回来,就是皇后身边的女卫。之前没带是故意引诱刺客动手,暗卫虽然藏得好,但瞒不过刺客的。
这次暗卫回来了,不管刺客敢不敢再出手,他们也能护得住主子们。沈雨晴可以安心地独自去祠堂祭拜,不用怕她走了之后媳妇儿孩子会出事。
晚上,沈雨晴轻手轻脚地下床,去了一趟宗祠,替沈小姐给祖宗们上了一炷香。
她也没去过祠堂祭拜,不太清楚什么忌讳规矩,只知道女人不能进祠堂。沈小姐估计也没进来过,所以沈雨晴上了柱香就回去了。
“回来了?”傅秋水半睡半醒的,察觉到她回来了,往她那儿靠了靠。
沈雨晴搂住她,亲了一口:“嗯,回来了,睡吧。”
“明天......”傅秋水咕哝了一声。
“我记得呢,快睡吧。”沈雨晴应道。
傅秋水这才安心地睡下了。
明天要去乡村看看,这是两个孩子念叨了好几天的。
他们从小长在宫闱里,什么都没瞧见过,对种田打渔什么的都非常感兴趣。缠着沈雨晴非要去看看,傅秋水也很怀念小时候的村姑生活,期待地看着沈雨晴。
作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沈雨晴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
其实大晏是有皇帝每年开春亲耕的规矩的,就是正月末的时候,皇帝要带着大臣们去淮京郊外的皇家别庄上体验一回种地。别庄里有开垦好的土地,皇帝他们要和农民一样翻地、播种。
至于最后种子能不能发芽长出来,那是另一回事。
这个亲耕是有政治含义的,大概是就是寓意着本朝以农为本,是对农业的看重。
前朝有皇后和命妇一同前往亲耕,不过本朝倒是没有这个规矩。只有皇帝和大臣要下地劳作,皇后他们可以美滋滋地待在宫里喝茶享乐。似乎是因为开国皇帝十分爱重自己那个出身农家的发妻,不愿再让她下地而定下的规矩。直接导致傅砚君每次去亲耕都很怨念。
皇后娘娘则表示她小时候耕地的次数不少了,比他们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