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姐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说的话全都是站在刘媛媛的角度考虑,靳涵说:“姐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回去吧。”
d姐看了看他脚边的行李,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先走了,有新的消息你记得也及时告诉我一声。”
说完便调转车头离开了。
靳涵弯下腰,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提起行李,往泽宅里面走。
刚进大门,他就听见泽宅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靳涵按响了门铃,有人过来开门,是邢管家,对方一看见他就惊讶道:“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是郑小姐回来了?”
里面的人马上道:“来得正好,快过来给我们评评理,凭什么轻言病着就不让我们进去探望他,我们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难道还错了吗?”
“就是,我们好歹也是泽家的一份子,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明确说了虽然泽氏的掌管权主要还是在泽江淮的手上,但兄弟姐妹总还要帮着打理,现在这么多年了,巩明美连一根毛都不愿意分给我们,难道他儿子都快要死了,她还要装聋作哑,把着别人的东西不放吗?”
靳涵气得头晕,忍不住扶了扶额头道:“谁说他快死了?!”
☆、cer 36
这帮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泽宅讨论什么财产不财产的事,真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他们看靳涵说话的声音那么虚,以为他是没底气,更加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起劲。
靳涵本来就有点脑震荡,这次还没养好就出院,被他们目中无人的行径搞得一阵反胃,忍不住捂着嘴就想吐。
邢管家连忙过来扶住他道:“夫人怎么就出院了,这……不行,我让司机送您回去吧。”
靳涵说:“邢管家,他们是来干嘛的,不来探望病人就让他们走,在这儿闹得沸反盈天的,真要哭丧也得找对地方,让他们自己回家哭去。”
他从没在泽家说过那么重的话,邢管家怔了一下,说:“好,我这就赶他们走。”
说完他扶着靳涵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客客气气地请那帮客人离开。
靳涵头晕的不行,坐在那儿稳定了一下。
一个客人路过靳涵身边的时候,仔细瞧了瞧,对旁边的人道:“郑小姐是不是怀孕了?”
不过这话靳涵没有听到。
将那帮客人客气送走,邢管家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过来说:“问过医院那边了,靳先生您是自行要求出院的,这样泽先生会担心,不如我先送您回去吧……”
靳涵说:“泽先生怎么样了,先带我去看看他。”
邢管家想了想,说:“您稍等一会儿。”
说完上去了。
靳涵有点紧张。
过了一会儿,邢管家从楼上下来了。
后面竟然跟着泽轻言。
他穿一身睡衣,容颜还是有点憔悴,但完全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病重垂危,看起来好好的。
靳涵惊讶看他。
泽轻言也有点惊讶,问邢管家说:“邢管家,医生同意他出院了吗?”
邢管家在一旁说:“泽先生……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在医院躺着,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病人的?”
他竟然指责邢管家,邢管家不敢说话,靳涵忙站起来圆场说:“泽先生……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不怪他,你没事?”
邢管家沉默着去给他们倒茶,泽轻言才在一旁坐下来道:“我……没事,只是外面的传闻一时不好控制,再加上泽家最近总是有人来打探消息,我才顺水推舟,让他们以为我病得很重。”
靳涵惊讶道:“那你……?”
泽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病。”
“你没事?那太好了……”靳涵说,“我还以为……”
“我是说,我一直都没病。”
靳涵讶然看着他,惊呆了。
邢管家送来了茶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靳涵才想起来了,那时候在泽家老宅,他被郑新雪推进水里,泽轻言来救他,当时靳涵就觉得有所怀疑。
照理说泽轻言这种容易受风寒感冒的体质,而且从小体弱,是不可能会下水游泳的,但是看泽轻言那熟练掌握水下技能的样子,靳涵可以肯定一点,他曾经学过游泳,而且最近也有不定期地在练习,否则不会那么熟练,必然会生疏。
再者,这两次意外,明明他是和靳涵一起经历的,但偏偏每次躺在床上养病的都是靳涵,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他每一次的弱不禁风都是装的?
泽轻言解开睡衣纽扣,露出了一半的肩膀:“那次山上的车祸,右肩被玻璃车窗划伤,现在伤口还有些发炎,别的没什么事。”
也许是不常晒太阳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简直要和肩上的一片绷带融为一体,靳涵下意识地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