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病房里来了不少人,邢管家忙前忙后,靳涵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这帮人大多数时候寒暄,有时候来来回回和泽轻言说一些试探的话,靳涵也听不懂,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客气地请他们出去。
一直到傍晚才消停了一些。
靳涵听见邢管家在和泽轻言说话:“太太说,我们这儿最近倒没什么响动,但是老家宗祠那边,有人借着泽氏的名头和司家的那位司臣谈了一笔合作。”
听见司臣的名字,靳涵回过头去。
泽轻言说:“谁出面谈的?”
邢管家:“良慧太太家的泽云。”
良慧就是上回在泽家宗祠不住嘲讽泽轻言那个女人,她姓叶,是嫁进泽家的,谁都看得出来她看不惯泽轻言,也看不惯巩明美,她儿子泽云在邻省开了一家公司,有部分泽氏的股份,算是套着泽家的名头,但毕竟他在泽家没有话语权,司臣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和他合作,并非真正地和泽氏合作,就算靳涵是个外行人,也能猜到司臣有别的想法,谁叫他在原著里面“前科累累”。
泽轻言示意自己知道了,让邢管家出去,而后对靳涵道:“我记得……你对这个司臣很熟悉?”
“熟悉,”靳涵说,“他和郑新雪的关系你知道。”
“他们怎么认识的?”
靳涵便把郑新雪和司臣的故事,重点是郑家为什么要找刘媛媛代嫁的事情说与他听。
泽轻言说:“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靳涵说:“那你还会和郑家合作吗?”
“可有可无,”泽轻言说,“郑家只要不做得太过,让他们一些不影响。”
“也对,”靳涵说,“重点是这司臣,他或许对你有敌意。”
“你是怎么知道他那么多事的?”泽轻言饶有兴趣道,“说了这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对司臣这个人这么了解?”
靳涵能说什么,说他看过吗?
“就姑且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开了天眼,连那位郑新雪小姐和司臣是如何相识相爱的过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该不会是站在他们旁边,亲眼看着他们怎么谈恋爱的吧?”
靳涵:“……”还真被你猜得差不多。
“就算真的是这样,你连他的人品都那么了解,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说,这实在说不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那郑小姐一样,都曾经做过他的‘知己’呢。”
靠,他到底想哪里去了,该不会是以为他还假扮过郑新雪,和司臣交往过一段时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完……明天一定可以写完(但愿
☆、cer 41
靳涵把手里的画笔一丢。
泽轻言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睁大眼睛回头看他。
“注意言辞啊。”靳涵说。
泽轻言眨眨眼,还真不说话了。
靳涵有点好笑,他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忙解释说:“别瞎猜了,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但很显然那司臣就没安好心,想必你自己的心里也明白。”
这一点泽轻言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两人聊到此便没说多的,晚上的医院病房静谧无声,泽轻言又和邢管家商谈了一番就到了熄灯时间。
靳涵没有回去,陪着他躺在一旁的小床上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先来探望泽轻言的是郑家夫妇。
夫妇两来的还算及时,郑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得知了刘媛媛的事情之后这两天都没睡好,对着靳涵欲言又止。
郑母照旧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忙着关心泽轻言如何,邢管家则在一旁帮着答话,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郑父悄悄将靳涵叫到了外面。
“我找了先前和你母亲一起共事过的郑家佣人,详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前因后果,她说她是看着你母亲查出来怀了你,于是迫不得已离开郑家,之后便出了事,那时候你才三岁上下,这期间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时候刘媛媛的母亲也很无措,身边没一个可以诉说的人,除了一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对方曾经劝过她把孩子打掉,这样至少工作不会丢,但刘媛媛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出身农村,文化程度其实不高,应该想不到拿孩子威胁郑家这种招数,估计就是舍不得肚子里这个小生命。
为了不让郑母有所怀疑,刘媛媛的母亲选择辞掉佣人工作,离开了郑家。
她在郑家干了多年,别的其实也不会,只会做些体力活,找了几份工作都不合适,那些雇主看她挺着大肚子,没人敢担风险,只有一些收银员的工作适合她,刘媛媛的母亲就这样勉强维持生计,一直到把刘媛媛生下来。
有了孩子之后的日子更加难过,刘媛媛母亲老家的一个朋友得知了消息,过来帮她带孩子,虽说能被分担一些,但她又想多打几份工,多赚几个钱养孩子,又要喂n_ai,终于在高强度的连轴转之下,她还是病倒了。
那天醉酒之后的事,郑父估计多少还是记得一些的,只不过是他不想惹麻烦,又或者是害怕被郑母,在得知刘媛媛的母亲要辞职时他先忙不迭同意了,然后给了她一笔钱做补偿。
当然那笔钱在刘媛媛的母亲离开郑家后没多久就很快用完了。
之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又去郑家找了郑父一次,郑父不敢见她,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