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萍从来没有一顿饭像今晚吃的这么煎熬,一整晚都努力的挤出笑容也真是难为了她,偏偏她又不敢中途离席,省长张国华都在那坐着,借她两胆子也不敢先张国华之前离席,尽管赵一萍一晚上都是如坐针毡,但她却不得不坚持到张国华离开之后才走。
陈兴今晚这个巴掌打的够响亮!赵一萍咬牙切齿,在目送着张国华的车子离开后,赵一萍神色阴沉的坐在车里,陈兴这个无形的耳光不是打在她脸上却比打在她脸上还狠,想着刚才陈兴满脸笑容的送她离开的表情,赵一萍恨不得自己挖个地缝钻进去,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哎,一萍,有些事还是看开点,都到这地步了,也没必要再斤斤计较了,何况陈兴今时今日的成就,也不是你能够打压得了的。”赵国力对自己老婆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今晚在陈兴这订婚宴上可谓是颜面扫地,以她的性格能够坐着吃那么久,说是‘忍辱负重’也不为过,但又无可奈何。
身在体制里,你官比别人大,可以对毫不讲理的欺凌别人,但你反过来同样也可能面临相同的处境,因为总有官比你大的人,除非你有本事当到总书记去,不过那又如何,即便是中枢的那位一号人物还不是照样要受到各种利益因素的掣肘,每一个决策出来,可能都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一号就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吗?答案是否定的,政治强人的时代早已远去。
赵一萍今晚也不是说受到了欺凌,但她坐着不是滋味,无地自容,却是不能离开,因为张国华没离开,周明方也没离开,她一个市长敢离开吗?赵一萍兴许敢拂黄昆明的面子,但在张国华和周明方面前,赵一萍就得乖乖的坐着。
“陈兴连着给我们发了两张请帖,真的是好算计啊,好算计啊,原来早就等着狠狠抽我们一耳光来着,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的请我们来参加他的订婚宴了,敢情都准备好了呀。”赵一萍气极而笑,车内的灯光洒在其脸上,一张保养的颇为不错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和疯狂,这个女人正处在暴怒的边缘,怒火无处宣泄。
“他就算是早准备好了要扇我们一耳光子又怎么样,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过来了,要不然何至于觉得被侮辱了,所以我们也没必要把一切都算到陈兴头上。”赵国力对这事比妻子更看得开,他本是识时务和现实的人,陈兴现在成了省长张国华的女婿,可不再是那个他们张家能够随便给对方脸色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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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陈兴当上了周明方的秘书后,陈兴就不再是之前的陈兴,他们赵家从那会就没法再随意的轻视陈兴,更别说现在陈兴攀上了张家,赵国力自是认为跟陈兴把关系闹僵那是极为不明智的做法,就算他们和陈兴不可能再交好,但也不应该再让关系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