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尚书府,是谁说了算,又设计陈妈妈,让我晓得厉害,我们的性命,都是拿捏在她的手中。”
“呃,陈妈妈有没有被设计,得等大夫来过,才知道究竟如何,暂时,还只有第一点是完全成立的。”蓝佳音拍了拍胡清惠的肩头,并不赞成乱下结论,陈妈妈的事情过于凑巧,还需要真凭实据才成。
胡清惠轻轻颌首,“好箐箐,谢谢你,我刚才心里好乱,要是没有你出言点醒我,我的下场怕是不会好了。”
蓝佳音笑着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只用嘴巴谢么?好歹也将那南边的好点心,端来给我尝尝呀。”
众人皆笑,翠环笑嘻嘻的说,“咱们小姐给您带的东西,足足装了两大箱子,早间就派人和帖子一起送过府了。”
“至于点心,喏,桌上不都是吗?”
“五小姐您只顾着和我家小姐说话,没注意到吧?”
蓝佳音掩嘴一笑,指着翠环道:“这丫头不错,和我家锦珠的脾气一样,都是牙尖嘴利,衷心护主的人。”
说着便让青螺将装着蝴蝶嵌珠银钗的荷包,赏了她和翠羽一人一个。
两丫头欢喜的谢过,翠环禁不住又嘱咐,“五小姐,点心略尝即可,马上要传中饭了,一会吃不下饭就不好了。”
蓝佳音笑着点头,用银勺子一样挖了些,尝尝味道。
胡清惠亲自端了茶给她,少不了又问蓝佳音最近如何,两人闲谈起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
中饭用毕,外面有人进来回话,说是大夫已经给陈妈妈看过了,并不是水土不服,而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昨晚开的药也不对症,这会已经从新开了药,三副后便可痊愈。
吩咐重赏大夫和古书,胡清惠咬牙道:“还真是那边动了手脚,你若真是三天后来,陈妈妈定是要保不住了。”
“命倒是不一定就保不住,但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伺候的人生了重病,多半都是要挪出去将养的,只要拖延上三五个月,你身边的人也被她料理得差不多了,就算放回来,也不过是独木难支。”蓝佳音觉得胡夫人还不至于惹出人命官司来。
蓝佳音的意思,与其被动的等人发难,还不如主动出击,胡夫人能拿捏的无非就那两样,一是吃穿住行,二是领着胡清惠出门赴宴交友。
今日之事,胡尚书不可能轻轻放过,先趁机给清芬小筑弄个小厨房,再借着胡夫人犯错安分的机会,让胡清惠率先跨出第一步。
过完年,就求了蓝大夫人,最好能让胡清惠能在左相府住些日子,由蓝大夫人带着她们俩出门做客。
等胡清惠在京城的贵女圈子有了良好的开端,胡夫人就算是谋算再多,也已经失了先机。
两人都是聪慧之辈,有商有量的定了计划,心里都有了底,倒是不虚此行。
回到家,蓝佳音将胡清惠的遭遇,告诉给了蓝大夫人知晓,有两位兄弟在一旁帮腔,蓝大夫人对这个被继母欺压的女孩儿,顿生无数的怜惜。
不但答应过完年就接胡清惠过府小住,还答应带着胡清惠一起,去参加金阳公主一年一次的百梅宴。
百梅宴算是京城六大宴会中的一个,公主每次邀请的,也只有百位嘉宾,男女这么一分,请帖可就更珍贵了。
好在蓝大夫人和金阳公主是打小的交情,年年宴会,她也都在宴客名单上稳占一席。
回到锦云轩的暖阁,蓝佳音还在忍不住的想,“以家中长辈如此浑厚的关系网,怎么蓝家遭难的时候,偏偏没被救下来呢?”
“出来帮着说话的人少,被蓝家牵连的人多,硬是成了当年最大的案子。”
“难不成,自家父亲当时不仅仅是被燕王谋逆所牵连?”
一念及此,蓝佳音心中一阵烦躁,喊住正在将胡清惠送来礼物分门别类的锦珠,让她回家先一趟,问问石全最近在北巡查院呆的怎样,顺便让于成进来一趟。
本来是想问外面有什么新消息,不过很可惜,不管是石全还是于成,都没有什么进展。
自家三叔至今和那徐先生也不过见了两三面,每次都是在城南的百味居吃吃喝喝,虽然时间不短,但却从不乱跑。
而因为他们一直都在三楼的雅间碰面,那里管理严格,于成假扮小厮在里面打探,最好的一次也只是混到二楼,三楼有专人看管,压根没有上去的机会。
这么久了,居然是毫无头绪,不沮丧是假的,可蓝佳音此番是铆足了心劲,自然不可能被这点挫折击倒。
她的优势可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像这种关键的时刻,更要冷静分析,沉稳对待才行。
蓝佳音看着书案上跳跃不定的烛火,仿佛透过火焰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默默的算计着一切。
☆、第三十七章放妻书
就在蓝佳音静心思考的时候,她外祖父崇北侯却是动作麻利的,将女婿找来谈话了。
话一说开后,这对翁婿俩的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都认为先不要打草惊蛇,一边拿蓝三爷做个幌子,一边暗中侦查身份不明的那伙人。
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永远比已经知道的危险大得多。
因着崇北侯府有暗卫,柳简正便揽下了追查身份不明之人,而监视蓝三爷和燕王府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就落在了左相府的头上。
“贤婿,岳父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此事牵连甚广,已经不是你蓝家一家的事情,为大局,该决断的时候,你可不要因为兄弟情长,便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