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下奶奶。走出大门,望着一早聚集在门外的满脸喜悦的乡亲们,程灵慧只觉得无言以对。
“三慧,咋了?”看出程灵慧有心事的竟然是海爷。程灵慧一说修桥,海爷比谁都积极。把家里的青壮全动员来了。
当着众乡亲的面,出尔反尔的话程灵慧实在说不出口。
刁钻的人都是人精,海爷也不例外。他看出程灵慧有难言之隐,心头一动,跳上老槐树庞大的躯干,向众乡亲道:“大家伙儿先散了吧。这还没定准日子呢,咱们也太着急了。先散了吧。”
有人喊:“三慧,啥时候开工,记得告诉俺一声啊。”众人纷纷附和,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海爷打发走家里的人,单把程豹留了下来。问程灵慧:“到底咋了?”
程灵慧转身:“家里说。”
海爷和程豹跟进去。在前院儿的石桌前坐下。常继文看见他们,走过来打招呼。海爷见了常继文,显得无比亲热,叫道:“继文啊,三慧这是咋了,一早上了,也不说一句话?”
常继文轻叹一声:“我们家老祖宗不同意修桥的事,这不是正发愁呢吗。”
“老祖宗?”海爷一愣,随即恍然:“你是说二嫂啊?”遂又点头:“村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