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原因,微生瓷的狂疾十二年来一直未愈。每当情绪激动时,他瞳孔充血,神智失常,陷入狂乱。
可他偏偏是习武的奇材,十二年的幽囚让他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武学之上。以前他狂疾发作,微生歧还能控制,后来慢慢吃力。
及至这一两年,微生歧已经只能避开——要想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制住他,已经太难。
他在石牢中时,发病无人能知。微生歧当然也不会提。就任他发疯,等到体力耗尽,他就会慢慢平静。可是看到石牢被破坏的程度,微生歧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有活物在他身边会怎么样。
而现在,他似乎有所顾忌。这样就好多了,起码他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微生歧说:“那次的事,是因为你生病了。你母亲不会怪你,因为她最疼爱你。我虽然万分悲痛,可我是你父亲。即使再心痛,我也不可能恨你一辈子。但是小瓷,蓝姑娘如果看见你发病的情形,她未必肯留在你身边。你会吓坏她,甚至……甚至杀死她。所以,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微生瓷的右手又开始发抖,当初就是这只手,提着母亲的头颅。那个总是笑着抱他、亲吻他的女人,那个曾经喂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