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的眼神暗淡下来,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泪盈盈地说:“就算我亲妈活着我也不会认她了,她把我和爸爸都丢下了,比后妈也强不了多少。”
尤大婶摸了一下瞳瞳的头,慈祥地说:“好丫头,有骨气!小伙子,你们也别管周翠兰那么多,就她那点破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啊,她那里的野汉子就没断过,为了瞳瞳着想你们怎么也得收留她,要实在不行,你们就给她点钱,也算好事做到底,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瞳瞳摊上这样的后妈了呢,唉!”
安铁坚决地说:“嗯,尤大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瞳瞳带回大连。”
这时,白飞飞揽住瞳瞳的肩膀,也说:“就是,本来我们瞳瞳就不是想回来,也就是办办户口的事情,瞳瞳,坚强点,还有我和你叔叔呢,咱们过两天就回家。”
安铁看了看忍住眼泪的瞳瞳,心里抽痛了一下,拍拍瞳瞳的肩膀,然后对尤大婶说:“尤大婶,谢谢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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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尤大婶笑道:“没事,看着你们一家三口过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记得走之前再到大婶家坐坐,大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安铁和瞳瞳、白飞飞回到瞳瞳家,周翠兰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正在院子里等他们,吃饭的时候,白飞飞故意流露出想跟安铁回去,把瞳瞳留下的意思,周翠兰默默地看在眼里,倒是没表什么态。
瞳瞳在尤大婶那边得知自己亲妈的事情,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坐在那不用装也泪意盈盈的,周翠兰自从白飞飞来了以后,话不是很多,眼睛转来转去地探究情况,安铁则保持常态,在三个女人间偶尔插句话,这顿饭吃得气氛有些诡异。
到了晚上,周翠兰又给白飞飞拿了一床被子,暧昧地看看安铁和白飞飞,然后说:“妹子,估计你在大城市住习惯了,咱们这里简陋了些,你把这被子再铺一层,省得你这细皮嫩肉的觉得不习惯。”
白飞飞接过周翠兰手里的被子,笑了一下,道:“嫂子,没事,你回屋歇着吧,也忙活半天了。”
周翠兰眼波流转地看看安铁,然后说:“叔叔,那我就先回屋了,妹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呵呵。”
周翠兰出去以后,白飞飞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小声道:“哎呦,这演戏也不好受啊,我算发现,在周翠兰面前,我就是个菜鸟,你看人家演得多自然,啧啧。”
安铁在旁边的竹床上坐下,道:“那是,演员不好当吧?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周翠兰也快说出自己的意思了。”
白飞飞见安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看从尤大婶家回来你就不怎么说话,是不是还想瞳瞳亲妈的事情呢?”
安铁说:“嘘……周翠兰的耳朵灵着呢,是啊,我在想,瞳瞳的亲妈现在到底在哪?”
白飞飞说:“你别想了,人海茫茫,她即使活着也不知道她在哪啊,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这个后妈,亲妈的事情,等瞳瞳长大了她自己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安铁对白飞飞笑道:“嗯,老婆大人说的是,现在你的意思她估计也明白,但可能摸不太准,咱们必须得让她听见你的意思,你说咱们是演场戏好还是直接跟她明说?”
白飞飞想了想,说:“当然是演戏啊,这个女人很精明,现在咱们俩就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安铁说:“嗯,看来我们得设计一下这戏到底怎么演,既能传达咱们的意思,又能不露痕迹。”说完,安铁躺在竹床上沉默下来。
白飞飞听完安铁的话也坐在竹床对面的床上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安铁听到窗户那传来一声:“叔叔……”
安铁猛地坐起身,白飞飞纳闷地看看安铁说:“怎么了?”
安铁“嘘”了一声,扭头看一眼窗口,只见瞳瞳正站在窗子旁,安铁小声道:“丫头,怎么回事?有情况?”
瞳瞳赶紧指了指房门,安铁和白飞飞立刻明白了瞳瞳的意思,对瞳瞳压低声音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下,然后打算就在这时演一出戏给门口的周翠兰听听。
接着安铁和白飞飞就一起躺在了床上,白飞飞故意娇声说:“老公,你这段日子想没想我呀?”
安铁说:“想,怎么不想啊,你呢?”
白飞飞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调皮地对安铁笑笑,又发嗲地说:“哎呀,这还用问吗?我一看你就说谎,那个翠兰还挺漂亮啊,你没打什么鬼主意吧?”
安铁说:“操!我是那样的人吗?对了,我跟瞳瞳商量了一下,想带瞳瞳回大连,你没意见吧?”
白飞飞故意提高声音不悦地说:“那怎么行,她都找到家了,你就让她留这吧,怎么?你还舍不得那个小丫头啊?”
安铁辩解:“你看你说什么话呀,瞳瞳也跟咱们这么久了,有感情了嘛,再说,她都在大连生活习惯了,我们又不缺那份钱,就收养她呗。”
白飞飞道:“我说了,不行,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想过二人世界呢,再说,人家她妈也不见得同意咱们把她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