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也不需什么事都一个人扛。齐冬,我这棵树是能依靠的。”
最动听的情话莫过于此。有人愿意无条件成为被你依靠的树。
齐冬不想看他眼神里的光彩。她生怕辜负了,让它变得黯淡。她默默的抽出手:“我真的只想找个合适的人嫁了。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多少人婚前爱得死去活来,婚后不一样的没了激情?平和一点不更好吗?”
齐冬的态度让贺大树疑惑。她口口声声想要结婚,她真的以为外在条件合适了就能让婚姻幸福?
他试图说服她:“你不觉得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更牢固?婚姻更美满?你又凭什么认为,你不会爱上我?”
齐冬无言以对。
她本能的还是觉得爱上别的男人就是背叛了顾磊。她知道这种想法无比荒缪,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齐冬也害怕孤独,害怕老了孤苦无依。
她有时候觉得城市像一座巨大的公墓。这间小屋便是她的墓地,她像被活埋在里面,数着日子等待死亡。有时候,窗外的阳光,楼下的车水马龙,喧嚣的人群又让她挣扎着想融进这个生机盎然的社会。生活这样美好,红烧狮子头这样好吃。她不想被颓废的那个自己变得心如槁木。
也许正是这样,销售这行她既做的累,又感觉充实。忙碌与疲惫,成功与满足感让她时不时会忘记孤独和寂寞。
六年来,她身边不是没有优秀的男人出现过。她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没等别人靠近,便跑的远远的。不给别人机会,也没给过自己机会。
直到齐青一句今年二十八岁了,如五雷轰顶惊醒了她。让她害怕错过青春年华,孤单一生。
她明确地选中程峰,从此精心策划,步步为营,一切皆在掌握。突然冒出个说想和自己结婚的贺大树。齐冬脑子有点乱。
贺大树这类人从来就没有列入过她的待嫁名单中。
齐冬低声说:“我只想找个条件合适的人结婚而己。”
贺大树气结,他的表白她都当耳旁风啦?他没好气的说:“我条件不比程峰差吧?”
齐冬有板有眼的说:“你说的是外在条件。其实我还有别的条件的。”
“说来听听。”
“比如他有没有责任心。”
“我有啊!”
“他会不会体贴人关心人。”
“我最细心不过了。不然也不会在酒会上瞧见你神色不对,偷偷跟出来了。”
“我觉得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售后服务比前期销售更重要。没有爱情一样可以幸福终老。”
跟她说话真费劲。说了半天又回到了起点却步不前。贺大树这样想着,直接站到齐冬面前,扶住她的脸便吻了下去。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迫得齐冬无法挣扎。贺大树舔着柔嫩的唇瓣,无视齐冬在他身上又拧又捶。有点痛,贺大树这样想着,却不肯放开她。
等他终于舔够亲够松开了手,齐冬手里的筷子已砸到了他身上。眼见她朝着饭桌打量,正在犹豫是扔菜盘还是饭碗,贺大树身手敏捷的躲到了沙发后,大声阻止她:“别砸!这是你家!”
这是她家,砸了东西弄脏了房间还得自己重新买重新收拾。齐冬的行动快过大脑,迅速做出判断,放弃了饭碗菜盘,拎起了沙发抱枕扔了过去。
抱枕软棉棉的,贺大树接过来舒服的抱住了:“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好,咱不谈爱情只谈婚姻。你想嫁,我想娶。我会尽到好老公的责任,你则履行好老婆的义务。你是这意思对吧?我没理解错吧?别砸,坐下来咱俩好好谈谈。”贺大树拍了拍沙发示意齐冬坐下。
他的动作极其小心,让他觉得自己像极了翻墙入室的小偷,被主人家养的大狼狗虎视耽耽的盯上了。
齐冬狠狠一抹嘴,指着门沉着脸喝道:“滚!”
贺大树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继续滔滔不绝的游说她:“看起来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秋天不错,咱们就秋天结婚吧。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或者找个风景地旅行结婚?礼服和戒指得提前选。让齐青帮你参考参考?房子我今年才装修过。你去瞧瞧,不合适就赶工重装。装修队我这都现成的!”
“够了!贺大树,我齐冬不是初出道的天真小丫头,几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你甭做梦了!你丫就是一色胚!我真后悔怎么就把一流氓放进门来了!你给我滚出去!”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叫耍流氓!我都向你求婚了,我绝对不是流氓。”贺大树嬉皮笑脸的稳如泰山。
看到见贺大树的神情,齐冬迅速醒悟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贺大树这尊瘟神打定主意要赖着不走了。
她气呼呼抄着手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眼珠一转,已换上副笑脸:“大树!”
听到这声娇呼,饶是贺大树早知道齐冬变脸比翻书快,还是被电得虎躯一震:“在……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齐冬眨眨眼:“你看上我哪点了?”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贺大树绝不含糊,强硬表态:“不是哪点,是所有。你什么都好,你就是我想找的……老婆类型!”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齐冬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觉得我爱你吗?”
“你会的。”
“什么会不会的,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不是觉得结婚要有爱情的基础么?很显然咱俩的思路背道而驰。你还坚持要娶?”
“现在没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