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王八蛋的!”
“对,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我和高原附和道。
然而,还没等我们行动,郭山那边先出手了。
潘晓甜睡着以后,我和梁薄又劝了高原几句,高原木木的,也没有心情说话。我问他要不要我留下来陪护,让他回家。他摇摇头拒绝了我,让我和梁薄回去,明天有时间再来。
我也知道这时候怎么劝他也不会走的,只好和梁薄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不停地唉声叹气,不仅仅是为了可怜的潘晓甜,也为我自己,为沈七,然后我又发现,其实可怜的不止我们三人。
梁薄虽然没有像我们一样,三天两头住院,但他经历的伤痛并不比我们少,先是被父母忽视,后又被初恋抛弃,再又遇到我这个身心俱伤的人,紧接着又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弟弟劳心劳力,四处奔忙。
梁伯伯的一生也是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爱上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盼了一辈子,那人却早已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儿子,还得了不治之症。
就连兮兮也是个可怜的,小小年纪奶奶不疼爸爸不爱,妈妈又没时间管,一个人像野草一样默默生长,还被奶奶家暴,被亲生父亲绑架。
还有高原,他心里的苦楚也不比我们少,从青春懵懂就开始了对一个女人长达十几年的苦恋,家人拿他的爱情做筹码,爱的人却又沦落风尘,如今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却又遭此劫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每个人的经历都让人唏嘘,我看着窗外,长长的叹息,真不知道这苦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梁薄看着前方,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收回视线看向他,不管经历多少坎坷,多少患难,他依然这么安定从容,波澜不惊,他就像一块用之不竭的能量石,源源不断地对身边的人输出能量和温暖,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让我的心变得安稳,让我有勇气面对未知的明天。
窗外夜色如梦,他的侧颜在夜色中刚毅而沉稳。
“梁薄,我爱你!”我轻声说道。
他转头看我一眼,又看向前方。
“我也是!”他说道。
……
明天真的有很多未知,但是我做梦都想不到,潘晓甜竟然上了头条。
我坐在潘晓甜的床头,握着手中的报纸,潘晓甜一脸憔悴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则新闻的大意是高氏集团的少东家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两个人非法同居并有了身孕,于昨日夜晚偷偷去医院打胎,而且更劲爆的是,该女之前的身份竟然是夜总会的公关小/姐。
我气愤地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门外已经挤满了闻风而来的各路记者。
“丢了这一份,还有成千上万份,哪里丢得完?”潘晓甜惨白着脸说道,高原坐在她旁边,脸色阴的滴水。
“是谁这么无聊,而且就一晚上的时间,怎么这些媒体都知道了?”我说道。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我们的某个同行。”高原说道,“这些王八蛋,正经的做买卖赢不了我们家,就想些下三烂的招数来恶心人,等着吧,晓甜好了以后,我会一个一个的还击回去的!”
“你这么确定是同行?”我问道,“为什么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郭山?”
“不可能,那小子没这么大本事,他动个粗耍个无赖行,一晚上买通了这么多家媒体,不是他能做到的事!”高原说道。
“说的也是,是我太想当然了。”我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别的我倒不担心,可我担心你妈,她要知道了这事,还指不定怎么和你闹呢!”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高原叹道,“要是别人,我大可以跟他们撕破脸,可是我妈,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
“简单的很。”潘晓甜说道,“现在就从这里走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见我,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个傻女人,她又戳中高原的底线了。
果然,高原的脸瞬间黑下来,一脚踢飞了那个装着废报纸的垃圾桶,额头青筋暴起,冲着潘晓甜咆哮道,“潘晓甜,你真是让我心寒,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狗屁话,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拿这种话扎我,分手,分手,我特么要是舍得分手,还用得着巴巴等你十几年吗?
我早就说过八百遍,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有问题,我来解决,有困难,我来摆平,你什么都不用做,就乖乖地等着做我的女人,这样不行吗?嗯?”
“那你妈怎么办?”潘晓甜也吼起来,“是,没错,你是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要阻止你,你就跟他拼了,那你妈呢,你也要和她拼吗?”
“我妈,我妈又怎样,我妈她也不能主宰我的人生,左右我的爱情……”高原梗着脖子说道。
“说的好!”
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高原的妈妈珠光宝气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看脸就知道是高原他爸。
随着他们一进来,外面又探头探脑伸进来几个脑袋。
“关门!”高原妈厉声命令高原爸,高原反手关了门。
高原一看他妈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说呀,大呼小叫不是说的挺好的吗?”高原妈盛气凌人地说道,“我不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