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一脸的跃跃欲试。
半小时后,我们在华医生的殷殷嘱咐中带着沈七出了医院。
梁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沈七和秦若思在后排,一行四人在江城的大街小巷不紧不慢的转了起来。
车子路过火车站,沈七看着窗外,感慨不已。
“你们知道吗,我当初来江城的第一个落脚点,就是火车站的侯车室。”他轻声说道,“那时候,我身上除了两件破衣服,就只有一个破帆布包,包里装着我妈的骨灰盒。
我身无分文,没有别处可去,只有候车室不用花钱,人少的时候,我就躺在椅子上睡,人多的时候,我就坐在地上睡,我那时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淋雨就行了。
而且候车室里能解决吃饭问题,因为总会有人把吃不完的东西丢掉……”
他慢悠悠的腔调像是在讲述一个书上看来的故事,梁薄一时看不出失常,但我和秦若思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车子继续开着,路过一处,沈七笑了笑。
“从前,这条街的后巷里有一个小饭馆,是我第一次打工的地方,但是,那个老板特他妈不是人,骗我给他干了两个月苦工,一分钱没给,把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