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易咬了一块,清甜软糯,他已经吃饱饭,又撑着吃了半份。徐渭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 说道,“吃多了不消化。”
“让妈妈别忙了,早点休息。”周斯易说。
徐渭这才反应过来,凑近盯着周斯易,“谁妈妈?”
“你说呢?”
徐渭嘴角上扬,伸手捏了下周斯易的脸,“很乖啊。”
“早晚的事。”
徐渭起身进厨房。
晚上睡的比较晚,陈玲只是象征性的叮嘱了几句,让徐渭睡客厅。反正知道他们两个也不会听,就回房间睡觉了。
徐渭洗完澡回床上,周斯易转头看他,“徐渭。”
“嗯?”
“除了不làn_jiāo,我什么都干过。”
徐渭擦干头发,把毛巾放到一边,“哦。”
“不想问么?”
“你想说就说吧。”徐渭躺回去,说道,“关灯么?明天还要起早赶飞机。”
周斯易翻身把徐渭压在身下,他紧紧抱着徐渭,炽热的呼吸落到徐渭的身上。他亲着徐渭,亲的急促又激烈。
徐渭的喉结滚动,被迫接受着,片刻之后才抬手抱住周斯易的肩膀,“我不在意你过去如何,周斯易,未来不要再涉险。哪怕将来你不喜欢我了,你和我分手,你再找其他人。我只想你平安的活着——”
“不可能。”分手这辈子都不可能。
“嗯?”
周斯易亲着徐渭的喉结,忽然没了做的yù_wàng,又躺回去把徐渭揽在怀里,“不要想着和我分手。”
徐渭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睡觉吧。”
“我是被迫碰毒,他们想毁掉我。”
徐渭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斯易。
“治疗过程中,毁了我的嗓子。”周斯易把头埋在徐渭的颈部,半晌后说道,“我最信任的朋友,干了这件事。”
徐渭攥紧周斯易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段时间。”周斯易的嗓音很沉,缓慢,“犹如身处地狱。”
周斯易打开了那份文件,里面有他的全部资料。至于这个人怎么得到这些东西,周斯易已经不想去追究。
“我缓过来后,找人把他弄死了。”
徐渭:“……”
默了半晌,徐渭说,“你说的死是真的死亡?”
周斯易沉默。
徐渭也沉默。
两个人足足沉默了有两分钟,徐渭说,“那你可——真是,睚眦必报。”
“真正的凶手还活着。”
徐渭有些怕了,真正的凶手是谁?周斯易十几岁寄人篱下,为了讨好周盈安肯定会表现出自己出众的智商。周琛的母亲能放过他么?周琛又对周斯易做过那样的事,周琛的母亲恨不得立刻弄死他。
“你别冒险,她会得到报应。”周斯易出国那会儿也不大,被人害成这样,他没长成穷凶恶极的凶徒已经是奇迹了。
“我的过去就是如此不堪。”周斯易说。
“谁说不堪?放他娘的屁。”徐渭说,“别矫情,睡觉。”
周斯易狠狠把徐渭搂进怀里,“徐渭!”
徐渭抬腿搭在周斯易的大腿上,抱住他,喉结滚动,“周斯易,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能做到。”
徐渭的嗓音很沉,经过沉淀,哑哑的。
“除了心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渭叹口气,“我不能穿越到过去,与你扛那些事。我只想守着你的未来,让你不那么孤单。别人怎么说都和我没有关系,只有你和我有关系,要和我过日子的是你。”
徐渭迷迷糊糊就睡着,他是被洗漱声吵醒,徐渭抬手盖在眼睛上。困的不行,脚步声响,随即潮s-hi微凉的水汽落过来,柔软的印在他的额头上。
徐渭拿下手睁开眼,“几点?”
“七点半,你再睡一会儿。”周斯易说,“改了航班。”
徐渭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你出去吃早饭吧。”
周斯易揉了一把徐渭的头,坐上轮椅出门。
陈玲正在准备早餐,周斯易走过去问道,“我能做什么?”
陈玲看了他一眼,“徐渭没起?”
“他在睡。”周斯易不好在陈玲面前表现的和徐渭太亲昵,话能少说就少说。
“我去叫他。”
周斯易说,“让他再睡会儿,不急着赶飞机,我改了航班。”
陈玲诡异的看了看周斯易,这到底是女婿还是儿媳妇?
“有些话不该我说,但徐渭是我的儿子。”陈玲还是没忍住,说道,“他还小,也才成年。”
还是不好说出口,毕竟太隐私,这还是大小伙子。
“喝豆浆还是果汁?”陈玲生硬的转移话题。
“甜豆浆。”
陈玲没看周斯易,抬手,“去餐厅吧。”
周斯易默默推轮椅到餐厅,他大概是听明白了陈玲想说什么,徐渭的性格可真的太像妈妈了。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徐渭才出来,拉开椅子坐下狼吞虎咽。周斯易剥了个j-i蛋递给徐渭,说道,“吃慢点。”
徐渭吃的又快又多,饭量惊人。
陈玲去准备礼盒,说道,“蔡老师帮了你很多,要记着人家的恩情。”
徐渭点头。
“将来记得报恩。”
周斯易又给徐渭倒了一杯豆浆,环视这个房子。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特嫌弃,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小的房子。
徐渭在这里,他因为徐渭又再次走进来。
陈玲还在絮絮叨叨叮嘱徐渭,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