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瑾瑜在听见这个歌名之后,是真的有些无语,静姨是周华健的脑残粉么?为何教给东方流景的歌,全部都是周华健的?
不过,周华健的这些经典老歌是真的很好听的。
“你弹的那个吉他是你的么?”隔了一会儿,林瑾瑜又问道。
东方流景点头道:“是的,这次出来,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其实,在无人的夜晚,他经常会一个人坐在月下弹起吉他,在没有遇见林瑾瑜之前,他的脑海里只会浮现母亲的笑容,自从那一日,认识林瑾瑜之后,当他再次弹起吉他时,他的眸中便又多了一个她的面庞。
林瑾瑜仔细地为他清理好伤口之后便为他上了伤药,回头便起身去到自己的房间拿来干净的白布条,这一次受伤因为面积比较大,是以,需要用很长的布条才能包裹住。
她找了好多布条,整理好之后便带去了东方流景的房间,东方流景坐在远处没有动,一双眼眸半阖,盯着桌上的火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头发虽说是束在头顶的,但是因着束得不是很紧,有许多发丝都垂了下来,火红的烛光印在他的侧颜之上,妖冶而惑人。
林瑾瑜的开门声响起之后,东方流景便抬眸看向她,这一次,他对着她绽放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那微笑十分魅惑,看得林瑾瑜差点人朝后仰翻过去。
“不要这样对我笑!”林瑾瑜眼眸一眯,对着东方流景凶巴巴地说道。
东方流景微微一笑,只道:“好……”
林瑾瑜拿着白布条去到他的身边给他仔细地包扎起来,因为受伤面积大,林瑾瑜用白布条将他整个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当她包扎完了之后正准备撤开身子时,却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落入了东方流景的怀抱之中。
此时的他,因为已经静坐有些时候了,是以,他的体温也不再冰冷一片,而是带着一种适中的温度。
他的身上除了药膏的味道,还有她所熟悉的薄荷香味,其实,对于这事,她一直纳闷儿呢,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薄荷的香味?他也熏香?如果熏香的话,为何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也有薄荷香味呢?
这样的想法也仅是一闪而逝,因为她的脑中被另外一种想法全部占有了。
因为,她忽然反应过来,东方流景怎地忽然就抱住她了?
“你放开我!”伸出双手撑在东方流景坚实的胸膛之上,她推攘了一下。
东方流景忽而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他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说道:“瑜儿,我知道那夜是我做错了事,我承认我就是一个浑蛋,但是,请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我的全力去做,但是,请不要无视我,那样的感觉真是让我想要抓狂。”
听了东方流景的话,林瑾瑜的身子僵了僵,她凝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她的俊颜离她仅有咫尺。
就在那狂乱的一夜,她清晰地见到他眸中的烈烈深情,还有他说出来的那三个字。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爱,无论是作为南宫烨,还是东方流景,除了那一夜的事,他都没有伤害过她。不仅没有伤害过她,还处处为她着想,让她心酸。
那么……她应该原谅他么?
“瑜儿……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东方流景见林瑾瑜半晌都没有回答他,一颗心渐渐冰凉。
林瑾瑜愣愣地盯着他,她的心间五味杂陈,她之所以不能原谅他,是因为她不能理解男人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明知一些事情不能做却非要去做呢?做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做错事了。
而她更加恼怒的是,他知道东方流景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他的身体不好,他一直喝的都是茶,可是那夜他为了什么要去喝酒?
她愤怒的是这一点,当她问他为何喝酒时,他选择了避而不答。
他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他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她的?
林瑾瑜沉默的当口,东方流景的心已经彻底冰凉,他缓缓松开了钳制住林瑾瑜的手,将她放落在一旁,随后去到衣柜处另外找了一件红色的衣衫出来,他穿好衣服之后再度看向林瑾瑜时,林瑾瑜的双目仍旧有些呆滞。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流景,她一直看着她,但是她的思绪却是有些飘忽的,看见东方流景自顾自地穿着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东方流景整理好衣服之后,他垂眸看着林瑾瑜,说道:“瑜儿,既然你实在无法原谅我,既然你仍旧那么讨厌我,那么……我选择消失,从今夜开始,我便彻底消失在你的面前,永远再不出现了……”
他的声音带着落寞的沧桑,就似远古存留至今的树根,在经过千百年风霜雨雪的侵蚀之后,仅剩残缺的躯壳,早已腐朽不堪。
东方流景说完话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房门拉开时,外面的风雪肆意而起,吹得呼呼作响。
林瑾瑜愣愣地看着那开了又阖上的房门,眼睁睁地看见他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而去。
她眼眸眨了眨,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之后,她终是从怔愣中清醒过来,她听见什么了?东方流景说要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么?是么?他永远也不要见到她了么?
不——
怎么可以这样?
林瑾瑜脑中忽而清明一片,她迅速起身去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