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就摆酒席呢。
江氏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哭她的银子,哭就要失去的儿媳妇。
刘大夫张了张嘴,觉得骗人有些不好,可看小姑娘苍白的脸又将话收了回去。
罢了,等过几天人好了也就行了。
刘大夫摇头叹息着走了,江氏和陈嫣红都傻了眼了。
此时沈大娘和沈思阮已经回去了,陈家小院里显得更加的悲凉。
沈思阮从陈家出来,面色阴沉的吓人。沈大娘怕他干傻事,急忙拉着他回家去,关了门,沈大娘担忧道:“你可别做傻事啊。”儿媳妇虽然重要,可都重要不过儿子不是。
“等明天,娘您就有儿媳妇了。”沈思阮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沈大娘看着却觉得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总之,娘不许你乱来。”
沈思阮叹了口气,想到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人气的小姑娘,笑了笑,“我当然不会胡来,只是带她脱离苦海罢了。”
沈大娘张了张嘴想劝劝儿子,可看到儿子很有主意的样子又说不出口了。
左右儿子也不听她的,她只等着就是了。
匆匆用了些饭,沈思阮便带着他所有的家当去了县城的赌坊。
在赌坊里,沈思阮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陈又文。王三见他来了,连忙过来笑道:“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又小声凑到他耳边道,“都安排好了,还给他留了十两银子呢。”
沈思阮点头,“事成之后我请三哥喝酒。”
王三笑骂道:“和哥们客气什么,只事成之后教我两招就好。”
“自然没有问题。”沈思阮答应的很痛快,两招赌计换个媳妇来,值了。
两人到了陈又文跟前,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押大押小,见两人过来,陈又文拉着沈思阮衣袖焦急道:“沈大哥,借我一些银子使使?”
沈思阮犹豫:“这...我今日带的银子不多,我自己也要试试手气的。”
“好沈大哥,你就再借我十两银子吧,等我翻本了连同昨天的十两一起还你。”陈又文现在没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气魄,和街头要饭的倒是差不多,为了十两银子和人点头哈腰没有一点觉得不对。
王三在一旁笑道:“沈兄,你看陈老弟都这么说了,你就再借他十两呗,我的银子都花完了,不然我就借给他了,兴许陈老弟能凭着你这十两银子翻本呢。”
陈又文在一旁热切的看着沈思阮:“就是就是。”
“好吧,但是说好了,今晚必须都还给我。”沈思阮思索一番便将十两银子给了陈又文。
陈又文哪里顾得上其他,拿了银子转身就和其他人玩乐起来,沈思阮站在一侧,只看着却没有参与。
只是过了没多久陈又文居然真的赢了二十两银子,得意非常,“看吧,沈大哥这十两银子就是不错,等我再翻几把就还银子。”
沈思阮笑着点头,只对王三打个眼色。王三离去,不一会儿回来点头示意。陈又文专心玩着,根本不知王三和沈思阮说了什么。
赌坊本就无常胜将军,刚赢了几把又接连都输了进去,陈又文急的满头大汗,拉着赌坊管事的袖子哀求,“能不能先欠着,等我赢了银子再还上?”
赌坊管事是和卫所的将军有亲戚,只是却与王三也爷相熟,提前得了嘱托,所以陈又文来询问的时候只是思索片刻便答应下来。
陈又文感激不已,对着赌坊管事连连作揖,等管事打好招呼,陈又文痛痛快快的开始了翻本的路程。
沈思阮也玩了几把,只赢了几十两银子便不玩了,陈又文运气实在不好,等天亮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百多两。
赌坊管事过来撵人,顺便让他打欠条的时候,陈又文才急了。他来之前已经将家里所有的银子都偷来了,家里哪里还有银子还赌债啊。
本想着翻本的陈又文心里忐忑急了,他知道赌坊的规矩,欠的债若是不及时还上,就会利滚利越来越多,现在一百多两,明日也许就是二百两了。想到这些,陈又文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冬天的都觉得身上焦躁难耐。
“三哥,你可还有银两,先借我还上,等来日我就还上。”陈又文满脑门的冷汗,讪笑的哀求王三,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唉,不是三哥不帮你,实在是三哥手头也紧啊。”王三唉声叹气的也替陈又文着急,“这赌坊你若是不还上银子,明日他们都能打上门去,到时候你家里的爹娘,你妹妹....都要遭殃啊。”
“这,这可怎么办呀。”陈又文都要哭了,他在上京的时候什么时候为一百多两银子愁过啊,可现在却是一百多两银子都能要他的命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王三摸着下巴道。
陈又文眼睛一亮,着急问道:“什么办法?”
王三拉着他,小声道:“你看那沈思阮,告诉你,别看他只是个军户,可祖上颇有积蓄,你可以找他去借。只是他这人有个毛病,不愿意借给别人钱,这两天能借给你二十多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你若是还找他借钱,恐怕得拿其他的东西来交换才行。”
他顿了顿,接着道:“况且一百多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而你家只是新来的军户,要想还上这一百多两银子得用多少年啊。”
陈又文瞪大眼睛,浑身直哆嗦,是啊,他们家现在是军户,开了春才能开荒种田,一年的收成加上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