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话让他想起自己近几年过的每一个新年,都是这样。他一开始独自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还会跑出来,对着在外面放鞭炮的男人或者孩子们说‘新年快乐’,那些人纵然不认识他,也会友好地回应一声喜气洋洋的‘新年快乐’。那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也是在过年。而后来抑郁症严重了,就再也没那个闲心情跑出去跟陌生人说新年快乐了,因为一点也不快乐。他的地下室,连个电视也没有,所以春晚都没得看,佳节对于他来说,是个连倍思亲都不能的煎熬日子。
“那我只能回去相亲了,我妈说那个相亲对象很不错哦。工作好学历好性格好,对了还很帅!我就喜欢帅的!”斯鹭又找到了新的刺激人方式,摇头晃脑在那边夸相亲对象。
这次林风眠不淡定了,他拉住斯鹭,皱着好看的眉头,语气硬邦邦的:“你不要去相亲。”
“我没有办法啊,父母之命不可违。其实相看一下还好啦,我以后总归是要结婚的,先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