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如火深情。
凌霜没想到月色下的方玉美的惊人,她鼻端一热,忙从方玉的手中抽出了手捂住了鼻子。
太丢人了!她要赶紧的逃进东暖阁,方玉从来没有对她用过美人计,第一次用杀伤力居然这么厉害?
方玉看着那个狼狈逃遁的身影,抬手摸了摸自己这张给他很容易惹祸的脸,第一次觉得顺心畅快,原来美人计可以这么用。
以后对着霜儿看来要多用用,她就不不至于给别的人男人画裸像,被那些混账男人们所引诱。
翌日,凌霜命姹紫和嫣红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出了方府的大门,方修文和方夫人一直没有露面,只有方恒矗立在方府门口高高的台阶上看着那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了他的视线。
不知道为何,居然心底有点儿犯怵,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方恒转身命人将方府的大门紧紧关上,一切似乎是尘埃落定,却又觉得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刚回到西苑便看到了一大群丫鬟婆子在那儿搬东西,不禁脸色一沉,最近仿佛已经够乱的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回禀大少爷,”凌婉身边的春熙福了福道,“姨少奶奶说要搬回到东苑去,让奴婢们快快收拾东西。”
“西苑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方恒脸上掠过一抹烦闷。
“恒郎!”凌婉缓缓走了出来,冲方恒福了福道,“西苑水汽太重,夜晚飞虫多,恒郎你夜晚读书的时候很容易被干扰到,故而我擅作主张回禀了母亲。”
方恒一顿,看着凌婉笑意盈盈的如花俏颜第一次觉得生出几分无奈之感:“婉儿,你搬回到东苑是为了争回面子吧?”
凌婉神色一怔,心头却是及其不舒服,看着方恒的样子倒像是对凌霜那贱人余情未了,是替她可惜吗?
她也没想到方修文会将自己的二儿子赶出方家,简直是太让她称心如意了,今儿便借口方恒读书被那些飞虫扰得不厌其烦说动了方夫人,让他们搬回去住的。
只是方恒这种哭丧着脸的神情倒是算什么意思?她连他的孩子也怀上了,他还是这么朝三暮四的。
可是凌婉却又不敢同方恒使小性子,随即唇角微翘道:“恒郎如今也拿妾身开玩笑吗?妾身还不是为了恒郎能在春试上拔得头筹。虽然恒郎是宰相之子,可是若不是进士及第终究是不美的,恒郎,妾身觉得东苑那处竹林很适合恒郎读书,所以……”
“好了,我累了,你也歇着吧,”方恒揉了揉眉心,方家是书香门第,他从小便为了家族的荣耀,父母亲的嘱托不厌其烦的读书,读书。
他进入太学研习儒家经典,二十岁中举,如果不是那个方玉也中了举,他可是大燕朝最年轻的举人。明年的春闱不知道方玉参不参加,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田地,他与方玉的竞争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方玉中举之后每天混迹秦楼会馆,游玩山水,也只是在最近才被凌霜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往外面跑了。
自己一直都没有落下这些该做的功课,想必方玉明年的春闱怕是要落第了。即便勉强能选个进士及第中的庶吉士,没有方家的庇护怕是也永无出头之日。
况且这种叛出家族的做法历来被人们所诟病,方玉今天从府里头走出去,他日就再也别想回来。只是苦了她!
“凌婉,你下去吧!”方恒如今觉得丝丝疲惫。
凌婉看到自己的夫君非但没有因为凌霜滚出东苑而感到高兴,反而一脸的惆怅,不禁怒从心头来,脸色也是恹恹的福了福道:“妾身告退。”
回到了丽春阁,凌婉的脸已经因为嫉恨交加而变得分外狰狞了,她一掌将案几上的点心果子扫到了青石地面上。
春熙暗自心惊,姨少奶奶如今也实在令人理解不了。按理说二少奶奶已经滚出了方府,再也没有人能抗衡得了姨少奶奶,为何还是这般不高兴。
“春熙,你速速去一趟凌府附近的茶馆,暗中将长顺找来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春熙一惊,长顺可是姨少奶奶暗地里培养起来的人,替姨少奶奶办了不少的事情,对姨少奶奶最是忠心得很。一般姨少奶奶不轻易暴露这个人的,今儿怎么想起叫他来?
赵长顺是凌家二爷身边的一个长随,性子温厚老实,也不知道为何偏偏对凌婉死心塌地毫无怨言的服从。
即便是凌婉做了对不起凌家人的事情被赶出了凌家,可是赵长顺毅然背叛了凌家二公子偷偷与凌婉联系,甚至还将凌家的消息告诉给凌婉。
半柱香过去,身形高大的赵长顺,悄悄从方府运送果蔬的西侧门进了方府。他缓缓迈进丽春阁站定后微微躬身行礼,脸上依然是那一副木讷的表情。
凌婉哪里不明白赵长顺待她的一片心意,可是她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个小小的凌府长随根本不可能给她这些东西。
“长顺,你如今在凌家的时候是不是同小公子相处得很好?他很喜欢你给他做的那些木头玩意儿,”凌婉温婉笑道,“我虽然与凌家脱离了关系,可是云儿毕竟也是我的侄子,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是想念的很。过几天你帮我将他带过来可好?”
赵长顺第一次在凌婉提出要求之后闪过一抹诧异带着几分不赞同的神色,却又恭恭敬敬道:“二小姐,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个……不可以。”
“长顺,”凌婉眼角晕出一抹嫣红,眼泪流了下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