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蹭了蹭江游温暖的掌心,揉着眼睛愉快地晃了晃脚尖。
昨日夜里,他做了一个极为美好的梦:他又吃了一片荆灵草叶,被江游抱进了怀里,被温柔地抚摸耳朵、尾巴,时不时还被亲亲脸颊、嘴唇……这种感觉,真的……
便在此时,明晏的脚尖忽然僵硬了。他豁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将手伸进了被窝。
——他的指尖很快摸到,自己双腿间黏腻腻的、s-hi漉漉的痕迹。仿佛有人恶作剧,把一杯茶水倒在了他的两腿间!
江游绝对不会对他做这样的恶作剧。而他自己,也不可能梦游着把亵裤倒s-hi……
……所、所以是,尿床了吗?!
明晏瞪大眼,满心都是无法承受的崩溃。他的脑中一片空白,震惊地发了许久的呆。等思绪回笼,他整个人连同脑袋果断钻进了被窝里,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大喊道:“我、我还要睡一会!哥哥你先起床吧!”欲盖弥彰间,完全忘记可以施法除去这些痕迹,成功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团子。
江游一手支着脑袋,吃吃笑了。
片刻之后,明晏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满面绯红赧然闪躲着酱油的目光。
倒是江游极为泰然自若地重复了一遍:“你长大了,明晏。”他顿了顿,“明晏,你可知什么是长大?”
明晏抖了抖耳朵,轻声嘟囔:“我知道的呀……”他进阶筑基期那年,爷爷便摸着他的脑袋欣慰地说他长大了,就连深陷两位兄长死亡痛苦之中的爹爹和娘亲,脸上都有了笑容。
便是从那个时候起,明晏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你不知道,并不完全知道。”但出乎明晏预料,江游竟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认知,勾了勾手指,“过来一点好不好……到我这里来。”
做为年仅三十的金丹修士,江游的模样依旧保持在最完美的青年模样,偏于俊秀清朗。但因高大修长的身形,沉稳淡然、飘渺从容的气质使然,很少有人注意他的长相。但此时此刻他慵懒倦怠般斜倚在床榻上,墨发倾泄而下,含笑凝视的眉宇间难得带了分缱绻,正是说不出的fēng_liú韵致。
明晏看的呆了,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紧了紧怀中的薄被:“我,我呆在这里就好了……”
江游笑了。
他慢吞吞支起身,靠到明晏身边。一手撑在墙上,成功将小猫困在臂弯之中。另一手托起他的下颚,指尖轻柔摩挲他的脸颊:“那我过来便是了。”
明晏脊背僵硬抵在墙壁上,满脸通红通红。
——他觉得自家哥哥今天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那里古怪。而他非但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十分喜欢,喜欢得整颗心都在砰砰直跳。
江游深深凝视着怀中之人,微笑道:“把面具取下来好不好?”他们如今所在之地已经十分安全了,再不必像当初一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明晏磨磨蹭蹭取下了面具。千面离体,明晏本身模样登时显现出来。江游看到,他的耳朵轻轻向后折着,尾巴也颓然搭在床榻上,似羞又怯。他便忽然伸手,修长的指尖不疾不徐划过他的尾巴。
明晏浑身一颤!
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瞬息从尾巴根处流窜开来,转瞬袭遍全身,使得他体内灵气都莫名躁动灼热了起来。他下意识将尾巴藏进被窝里,抬眸委屈凝视罪魁祸首。
但便在他抬眸的一瞬里,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温润炽热的唇瓣紧随而至,尽情吮吸啃咬着他的嘴唇。这一吻比以往动情太多,以至于明晏的意识都被缓缓抽离而去。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激烈的吮吸、舔舐的水渍声音。
等到明晏回过神来,他的双手已圈在江游颈间,就连先前藏好的双腿和尾巴,都毫不矜持地紧紧缠在了他的腰间。
江游深深凝视着明晏。
他看着怀中小猫近乎艳丽的脸颊,茫然且迷离的眼神,水光盈盈的唇瓣还微微泛着肿胀,比先前误食荆灵草更令人食指大动。
江游眸色微深。
在广泛无情道之中,众说纷纭。但最为广泛的认知,便是无情之道需摒弃七情六欲,需清心绝欲,凌剑阁中相当一部分人便保持这般心态。
江游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现在,对明晏日益浓厚的感情,以及对《太上忘情诀》的初步领会,都使得他觉得,在感情上也许应该随心而为——当然,前提是明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游轻轻笑了。
他舔了舔了明晏的耳尖,将上头又细又软的小灰毛都舔得微微s-hi了些,又轻咬tiǎn_shǔn他的耳根,满意地听到怀中人发出了破碎的低吟。他伸手摸了摸小明晏,感受它的j-i,ng神,笑意愈深:“这是欲.望,不是尿床。有了这种欲.望,便意味着你的身体成熟了,你真正长大了。”
就在他手指触及下.身的那一刹那,明晏浑身都无法自己地打了个激灵。他胡乱蜷曲着指尖,抓着江游的脊背,将脸全部埋在他的肩窝里,口中不明所以地叫唤着:“哥、哥哥……啊……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江游的手离开小明晏,还是再亲密一些?他只知道,随着江游右手的轻轻lu 动,他的脑中乍然生长出了一株可爱的小草,渐渐绽放出糜.艳的花朵!
明晏浑身都难以自持地动情了,就连尾巴已紧紧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