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看透意味,她望向郭茂意味深长地说:“立场相同吗?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郭茂在张昭仪的正对面坐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张昭仪道:“不管你心甘也好,不心甘也好,有一件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们中的谁出了事都是对另外一个人毁灭性的打击。张昭仪,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这几句话,句句戳中张昭仪的痛点,让张昭仪的心瞬间如被针扎般的疼。
“别无选择”这个词、这种处境恐怕没有哪个人愿意听到、愿意经历的。
郭茂这话简直就等同于在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口撒盐。
不过张昭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没错,她现在的处境确实可用“别无选择”来形容。
所以,不管她愿意接受也好,不愿意接受也好,这都是她此时最真实的处境。
张昭仪站了起来,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郭茂也微笑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很好,那我这边就静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这段时间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不过传达的方式必须要隐秘。”
张昭仪微微一仰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道:“好。”
说罢,张昭仪立即快步地离开了绿萝茶馆。
郭茂走近窗户撩开窗帘往外看,看到她上了轿子,看到她的轿子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他才将窗帘放下,将低帽檐的帽子戴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那个房间。
他的手下梁公塬和另外两人也随即紧步跟上。
出得绿萝茶馆,他们立即策马离开。
在他们三人离开不久,一个藏身在一棵大树上的黑衣人猛地从树上跳下,快速地朝宫府走去。
正在睡梦中的宫泽哲忽然被下人告知有人找,赶忙睁开眼睛来。
袁氏也跟着醒了,一脸惊慌地问道:“会是什么人?”
这么晚了来找,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所以袁氏十分的担心。
宫泽哲没有跟她说他派人暗暗跟踪郭茂的事,因此笑着说:“估计是衙门上出了什么事吧,我去去大厅就回来。你别起来了,继续睡吧。”
袁氏哪里还睡得着,也跟着披衣起身,坐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来人正是方才隐藏在大树上偷听郭茂和张昭仪谈话的人,他最近受宫泽哲的指示跟踪郭茂。
当得知郭茂和张昭仪私下见面的事以及他们间的谈话内容后宫泽哲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的严肃了。
郭茂和张昭仪果然是一伙的,而且他们竟然在悄悄地进行着争宠事件。
那么,张昭仪这人留在后宫就已然是个极大的祸患了。
还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郭茂想当皇帝?
但郭茂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
那他们的这场合作又是为了什么?
宫泽哲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遂连夜到东宫来找太子。
太子赵聿梁听毕并没有很惊讶,他低声道:“果然,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
“殿下,既然他们在设计争宠事件,那么皇后娘娘那边的处境就十分之危险了。”宫泽哲一脸紧张道。
“我知道,我会加派人手保护皇后娘娘的。你这边依然由那三人密切留意郭茂的行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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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风雨欲来
“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太子又问。
宫泽哲知道他所指何人,忙答道:“很好,她最近似乎特别爱看书,常常到我书房里去借。”
太子听了微笑,道:“那就好。你回去跟她说,就说我后天会去见她一面。”
“好。”
太子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道:“都快要到子时了,老师赶紧回去歇下吧。”
“是,殿下也赶紧歇下吧。”
宫泽哲说完便告辞而去。
太子赵聿梁重新躺回了床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眠了。
他干脆将帷帐挽起,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仰躺着望向窗外尚一片漆黑的夜空。
很明显,兵部尚书郭茂和张昭仪一起策划的争宠事件是有将敬庄皇后拉下台的意思,或许还有别的更深层的意思,只是太子赵聿梁还不清楚郭茂为何要这么做。
但是,一位本已经位高权重的权臣竟然带动后宫的妃嫔来制造事件,这就不得不让赵聿梁怀疑郭茂做这事是与政/治利益有关,而一旦涉及到政/治,赵聿梁就不得不为皇上的安危考虑了。
赵聿梁又想起令王赵腾即将于七月底偷偷进京来看敬庄皇后的事,太阳穴便突突地猛跳。
会不会令王赵腾与郭茂之间有某种合作?
这个假设让赵聿梁立即从床上坐立起来。
最近由于太子妃在感冒,所以两人没有同/床,眼下太子一人住在寝室里。
太子赵聿梁掀被下床,走向窗边朝外面看去。
外头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在这片黑暗中又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躁动在弥漫。
赵聿梁忽然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也许,不出一个月,宫中就有大事要发生。
这种预感忽然无比清晰地在赵聿梁的脑海中出现。
而在这个时候,已经事先有所觉察的他又该怎么做?
敬庄皇后是他一定要守护的人,皇上呢?他也会尽心尽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