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莹愫忽然眼眶发热,默默转身重回到他的身边。
他依然似在熟睡中,但是他将手伸向她。
她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烫。
显然,他的烧还没有退。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泪水忽然不设防地从闻莹愫的双眼流出,落在他的手上。
病中之人惹她心疼。
“别走。”他又说。
莹愫说:“好,我不走。”
“我难受。”他说。
“哪里难受?”她轻声问。
对方没有回答。
闻莹愫想了一下,终于坐到他的床边,俯身轻轻地将他的头抱住,又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抚着他的后背。
她的轻抚如母亲般温柔,又如老夫老妻般缱绻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