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包间内跟投资方爸爸们喝酒的情形,之后就完全断片儿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厉言绅穿着深色的真丝睡衣,袖子卷到小臂三分之一处,露出线条结实流畅的小臂肌肉,他一手撑在盥洗台上,另一只手正握着牙刷刷牙。
他低头吐掉口中的泡沫,又喝了口水咕噜咕噜漱了口,扯了洗脸巾擦脸,边问:“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心点头,牙齿轻咬手指,呆呆的看着厉言绅耀目而光洁的侧脸。
厉言绅转过身,两臂撑在她大腿两侧的大理石台面上,微微低下身,近乎抵着她的额头,沉声说:“昨晚你差点被人贩子抓走了。”
“啊?”阮心蓦地睁大眼。
厉言绅继续说:“当时你喝醉了,一个人跑到马路上,被他们盯上了。”
阮心神经瞬间紧绷。
“那,那后来怎么样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后续。
厉言绅挑眉,眼中闪过狡黠,“想知道?”
阮心立刻点头,“你快说,后面怎么了?”
“后来......”厉言绅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他们本想把你卖了,人都已经拖上车了,幸好被路过的人发现了。然后才报警把你救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没想到,她现实生活中真的经历了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想想后背都发麻。
“那要是,要是当时没人发现,那我不就被他们抓走了吗?”
她惊恐的张着小嘴,虽然脑子里已经没了昨晚的记忆,但她已经脑补出了昨晚可怕的经历,不由得一阵哆嗦。
厉言绅点了下她的鼻尖,“没错,如果那时没人发现,那你就会被他们抓走,有可能会被拐卖到国外,被抓去做苦力,天天挖煤。”
阮心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画面:
她背着脏了吧唧的背篓,在漆黑潮湿的地下道里,被人高马大的黑人逼迫着不断挖掘道里的煤。
她猛然摇头,脑海中的画面瞬间消散。
身子又是一哆嗦,她害怕的捏紧手里的毛巾,一脸后怕的看着厉言绅。
厉言绅将她手里的毛巾抽走,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所以啊,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喝酒,万一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阮心怯怯地点头。
她昨晚就是生他的气才跟别人喝酒的,要搁平时,她哪敢沾酒。
还不都是因为他。
“软软,”厉言绅认真地叫她的名字,“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就算是跟我赌气,也不要用喝酒来赌。”
阮心讷讷地点头。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这次是答应他了。
但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他了。
她只要一想到昨天他跟苏清浅敬酒的事,她心里就来气。
凭什么他放任自己随意喝,轮到苏清浅了,他就直接帮人家喝了呀?
还说什么怜香惜玉,她就不是玉啦?
不对,她才不是玉,她是钻石。
的那种。
她从洗漱台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
“说多少次,不要光脚在地上踩。”
地砖那么凉,光脚踩地容易引起风湿。
阮心踢腿蹬他,屁.股结结实实被了一下。
呜呜呜,好痛~
叔叔下手也太狠了。
两人收拾的差不多才下楼吃饭。
早餐依旧是面包、煎蛋和牛奶,再搭配各种水果小食。
阮心边吃边皱眉,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他又强迫她喝了一大碗十全大补的营养汤。
二十分钟后,厉言绅带着阮心出了门。
两人刚坐上车,阮心立刻转头好奇地问他:“叔叔,你要带我去哪?”
厉言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而对前排的季风说:“去市一医院。”
阮心微微讶异,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去医院干嘛?叔叔生病了吗?”
“没有。”他淡声回答。
“那为什么去医院?”她拉着他的衣袖问。
她从小就怕进医院,每次一走进医院大门,闻到医院里特有的混杂着消毒水和药味的气味,她腿弯就不住的发酸。
“带你去做个检查。”厉言绅说完又加了句,“没事,别怕。”
阮心凝眉。
她有没生病,去医院做什么检查?
两人来到医院,约了最好的专家单独出诊。
阮心被厉言绅牵着手走进诊室,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刚刚进门前偷偷看了眼门口的挂牌,上面写的好像是妇产科。
难道......
她心头一紧,蓦地抬头看向厉言绅。
“小姐您好,请问要看哪方面的病呢?”坐在诊室里的专家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