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鸟族老臣符合:“鸟族公主涉案,牵涉极广,若以夜神片面之词,就将穗禾公主定罪,臣等亦是极为不服。毕竟.....或许是老臣偏颇,但众人皆知,穗禾素与火神极为亲近,往深里想的话,夜神会不会也有私心,为权衡鸟族势力,更为打压火神,是以将此案匆匆定罪穗禾公主呢?”
此人话音一落,九霄云殿里纷纷响起议论之声。
其实,自从穗禾被捉拿之后,这样的声音,从未停止过。
夜神沉寂六千年,如今一朝居然得势掌权,与火神分庭抗礼。私底下,众仙早已议论纷纷。都认为是夜神心机深沉,蛰伏几千年,只为这一朝能争夺储君之位。
天帝眼神略变,细细思忖了一会,说:“毕竟穗禾乃鸟族公主,现下,确实也证据不足,不若.......”
听得风向有变,阿锦想上前替润玉反驳,但润玉回头默默看了她一眼,又轻轻摇头,将她挡在背后。
“儿臣知道此案,儿臣的位置,其实颇为尴尬,稍有不慎,就会授人话柄。但父帝已将此事交予儿臣,儿臣怎能不为此事尽心尽力?是以,此案,儿臣还寻到了其他证人。”
他一回头,对守在门口的一干天将道:“传证人上庭!”
不一会儿,那玉兔精就战战兢兢的走上来了。
就在这九霄云殿之上,虽然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说话还是底气不足,虽底气不足,但到底还是好好的将自己所看到的内容说出来了。
这下,既有物证,又有人证,润玉身后的议论之声,倒是平息了不少。
只是对旭凤来说,仍然颇为不服,见形势不利,他又上前拱手道:“儿臣还是觉得,此时颇为蹊跷!毕竟这玉兔精,只看见穗禾从天后的毗娑牢狱之中出来,却未看见,穗禾使用这琉璃净火!这六界,看见穗禾使用琉璃净火的人,唯有夜神一人。”他抬眼看了润玉,眼神里已是十足的敌意:“此案牵涉甚广,儿臣不得不怀疑夜神存有私心。”
阿锦再也站不住了,她直接拍了润玉欲拦她的手,走于润玉身侧:“陛下,并不止润玉一人看见穗禾使用琉璃净火,还有我!我亲眼看见,穗禾欲使用琉璃净火弑杀夜神,幸而我即时赶到,才不至于酿成惨案!穗禾先弑杀我父母,又差点杀害我未婚夫,此案若不予今天了解,我第一个不服!”
凤凰的眼神颇为痛苦,他看着阿锦,已是双目含泪,但他现下又一根筋觉得是阿锦被润玉蒙蔽,所以上前拱手,又欲说话。
“罢了。我心中已有分寸。”天帝冲旭凤摆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他心里觉得儿子甚是犯蠢,飞白书和琉璃净火,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火神,此案,就算不是穗禾,也必是穗禾!壁虎求生尚懂断尾,何况只区区一个穗禾?
思忖许久,他终于道:“水神风神被弑一案,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确实是穗禾无疑。穗禾既杀水神风神,已犯下滔天大罪,何况又欲弑我儿夜神!今判她身受三万道业火之刑,再被剥除天根,永世沦落畜生道!立刻行刑!”
穗禾一下子瘫软在地,她含着眼泪看着旭凤,眼睛灼热到让旭凤避无可避。
....
最后,天帝招手对着润玉说:“此案已了,众仙家退下吧。夜神,你留下,为父有话对你说。”
待到众人退下后,他方才眼神一变,露出十二万分威势来:“此案,你未免做的太过火了。”
润玉轻轻一拱手,低下的头隐去眼中千言万语:“不知儿臣哪里做错了?”
“你明知穗禾和旭凤的关系千丝万缕,乃是你弟媳的不二人选,如今,你将此案定罪于穗禾,又将你二弟置于何处就算有私心,但也不能做的如此明显!让别人看我天家的笑话!”
润玉手指微动,心中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抬头道:“父帝!儿臣.....”
天帝轻轻一摆手:“罢了,不必再说了。世间万物,又有谁不对自己存以私心?但既为神,你需明白自己身负责任!论心计,你高于旭凤,但论人品,你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
润玉低头嘲讽一笑,又一拱手:“儿臣告退。”
在这天界,谁关心真正的真相?他们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只关心权势的平衡,这个天界,早已烂透了,表面上歌舞升平,但人人脚下,都踏着累累枯骨。觅儿说得对,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之人,就是人尽可欺。
润玉将出这九霄云殿,他回头望了望这无比宏大广阔的殿堂,这是天界中心最为辉煌的殿堂,坐着这天界最至高无上的权利。
隐下眼底所有的情绪,他又转过身,方将将向自己的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