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我和她们惺惺相惜
米雪儿又重新恢复了以前的活泼和开朗,我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和那些漂亮女孩一起开展团组织活动,情绪和兴致也浓厚。
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荣耀的时光,每天身边都围着这么一帮年轻漂亮、貌若天仙的女孩子,自己又以老师的身份居高俯视着她们,那种感觉真像掉进了蜜罐里。
教她们认字,写字,这只是我给她们上补习班最简单和基础的一项工作。有了这些文字的功底后,更重要的内容是要教她们读些文章,再学会自己写一些简单的文字。例如打收条,打借条,打欠条,打请假条,再譬如写申请书,写检讨书,写书信,写情书等等。
当然,最初的认字写字,这是一个很枯燥也很艰难的过程,好在这些姑娘们,基本上都有了些基础,我从一开始,基本上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罗列了一大堆常用的字和词,我就布置下去,让姑娘们用最快的速度认会写会背会。这是个硬功夫,没什么捷径可走。就是必须死记硬背。一个星期内,这些常用的字词认不完、写不会,那就不用再来学了。
可能是被我这么一吓唬,所有女孩都紧张起来。每天晚上我就给她们写出一大堆字词,她们在现场先写一遍记下来,而利用她们些字的时间,我还得一个字一个词给她们讲解。每天晚上这么过一遍,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靠她们自己白天再去挤时间找空挡,把这些字词都完全消化到自己肚子里去。
所以,开办补习班后前一个多星期,这些姑娘们白天晚上基本上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有的女孩甚至是上工的时候把工具都拿错了,在家做饭把酱油当油倒进锅里。走路还在神神叨叨,在家和弟弟妹妹抢本子。这些,都是后来稍稍放松一些后姑娘们自己讲出来的笑话。
有了一些基本的文字功底后,我便开始教她们写些简单的应用文。这样,慢慢就讲到了写书信,写情。这个环节即刻就调动起所有女孩的情绪。于是,大家就纷纷提出,要我多给她们讲些爱情故事,多教她们。这下,到还真有点把我给难住了,那年代,就算我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能学到和接触到的相关文字作品,都比较有限。爱情故事,中国古典的我掌握的不算很多,梁山伯与祝英台,西厢记,天仙配,包括孔雀东南飞等等。我说到这些故事,她们中也有人听老人们零星讲过一些,但她们听我讲起来,还是全神贯注,津津有味。
那个年代,我们接触到的国外书籍,大都是苏联文学,我又给他们讲了一些苏联文学中的经典。我最熟悉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再就是高尔基的作品,普希金的情诗。话题这都扯到了文学上来,我又从“关关雎鸠”扯到“花开堪折”,从“寻寻觅觅”讲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对这些女孩,我讲这些,她们都像听天书。讲到哪她们就问到哪。我给她们的补习课上到这份上,性质都似乎发生了变化,原先还比较正规的课堂,现在又变成了我和她们的雄会。
等进入到这个环节时,我和这些漂亮女孩们,夜夜相聚也差不多有了大半个月的光景。这大半个月,我便基本上和所有女孩都混熟了,对每个人的相貌,性格,家庭情况,包括婚恋情史,基本上也摸了个一清二楚。不过,结果也的确令我沮丧。原来,这五个仙女般的女孩,人家早都名花有主,各有所归。尽管我在她们面前极力掩饰,装出一副与己无关,彷若无事的样子。但我看得出,姑娘们自己其实都跟我一样,甚至有的表现出比我还失落。因为乡下这年代,娃娃亲还呈主流趋势。这些女孩自然也都摆脱不了这个宿命。几乎都是从开始懂事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媳妇了,每年大概都有两三个传统节日,那个娃娃亲对象,都是必须要到女孩家来走丈母送节气。很小的时候,女孩子们见到男孩就远远躲开,但到了十六七八,女孩子就再不能像小孩子那样躲开,至少每次男方来了,得一起说说话,走的时候也得送出村子。这是种礼节,也是代表一种宣告,昭示。表示相互都有对象了,而且是公开合法的恋爱关系。
那年月在乡下,只要这么定了亲的,若再退亲,甚至比现在离婚还严重,还困难,牵涉面影响力那可都是非同一般,特别是对女孩子。想想,人家男方基本上从不懂事开始,就每年拜年送节气,都要提肉提酒来上门,那可都是要花钱的。在这里,所有长辈人对小女孩都有一个特殊的称谓,叫“酒坛子”,这个称谓也就是这么来的。那女方一家人都吃过人家送来的肉,也喝了人家送来的酒,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这都吃了喝了,你现在想退婚?那就把这笔账好好算算,谁还能再赔得起?所以,这个年代男婚女嫁,基本上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没办法的。能自由自主的,极为少见微乎其微。
等到我慢慢把这些情况都摸清楚后,我的心几乎也凉了大半截。原先,我还在偷偷做美梦,庆幸自己来这儿落户,简直就是到了个人间仙境。这儿美女如云,可以随便自己任意挑选。就算闭着眼睛胡乱抓瞎,那也算是艳福不浅。可现在,眼前这些仙女般的女孩,自己顶多就能一饱眼福,就只能望洋兴叹。可悲,可怜!
这阵子,这帮女孩们似乎也看到了我的失落,感到了我的悲哀,明显地对我比以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