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也是一件艰难的事。
“给她一些银两,走吧。”马车里传出清朗,悠然的声音,仿佛一点没有因为马车的震动打破那份平静似的。
她脸色乌青,困难的说出“我乃华阳侯之女,路遇劫杀,请救我”之后,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侍卫停了手,向自己的主子问到:“世子,这……”
华阳侯是皇上最为器重的重将,被派遣镇守在边关,驻地正好与燕地遥遥相对。
“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依然是那样平淡无波的声线。
“世子,她晕过去了。”
马车里人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带她上来吧!”
马车内十分宽大,铺着厚厚的裘皮,隔板下面还烧着炭盆,一掀起珠帘,就感应到扑面而来的暖意,放置在桌上的玲珑熏香球里,和着暖气,缓缓的溢出清雅的香意,令人很是惬意。
最里面放着一张软榻,白衣雪服的俊美少年,就斜靠在那里,周身一股子清贵飘逸之气,仿佛天上的逸仙似的。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卫月舞被冻的发紫的小脸上。
第三章疑惑,无才无貌?
她的额头上的血迹已干涸,凝结出斑斑的血痕。
此时,她已经苏醒了过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警惕。
温雅俊美的少年从卫月舞的脸上收回目光,依旧落在自己手中的书上,只是又随口吩咐了随从:“马车速度快一些,到前面的小镇上休息。”
车帘外传来一声喏,马车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卫月舞也终于松下了最后一口气,只要到了镇子里,就可以拜托他帮自己寻医找药了。
在暖气的蒸笼下,她又半昏迷了过去。
住进客栈后,少年为卫月舞找来了大夫,开了药,又将他额头上的伤口清理好。只是因为受伤太重,卫月舞一直沉沉的睡着,没有醒来。
入住在卫月舞隔壁的屋子里,少年随意的披着宽大的长袍,斜靠在榻上,听手下人向他汇报情况。
“靖远侯莫华亭居然也在这个镇上?”他抬了抬眸子,眸子墨如点星,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随意的问道。
在他的谍报中,莫华亭可是一个特殊的人物……
“是,听闻他是来接他的未婚妻华阳侯之女的,但现在所有人都在传言,这位华阳侯的女儿,昨晚上被杀,被人一剑钉死在马车上,同行之人,无一生还!”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头答道。
“华阳侯之女吗?”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俊美的唇角处,一丝慵懒惬意的笑意,慢慢的浮现在清雅如玉的脸上,给人一种如同天上白云一般的悠然之意。
“那就顺便也去查查华阳侯的这位嫡女吧。”长长的眼睫下,眸光一闪,清雅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华阳侯的这个女儿,他知道,但从没有放在心上,也没让任何人查过她,但是想不到这么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居然会以这么于众不同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倒是真的有缘!
当卫月舞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身体的底子尚行,用过了药后在温热的地方捂了一个晚上,总算是缓了过来。
方醒来,卫月舞就向侍卫问过了情况,随后就艰难的起身,要去拜见那位救命恩人。
梳理了秀发,穿上客栈老板娘为她准备的粗布的衣裳,脸色依然不太好,透着一股子病弱的腊黄之色,再加上身形瘦小,额发低落,极其的不起眼,但是细看之下,却可以看出眉眼的精致。
屋子的屏风后面,少年正在看书。
看到卫月舞后,他并不意外,漆黑如墨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卫月舞却并没有落座,而是执礼下拜:“小女特来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嘴角含笑的等卫月舞行完礼落座后,少年才开口说道:“你是华阳侯的女儿!”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卫月舞心头一动,定定的看着少年:“是。”
“华阳侯的女儿,母早丧,六岁时被养在偏远的外祖家,据说不但长相粗俗,而且才华皆无;但因为当年其母于靖远侯的母亲交好,所以早有婚约,定给了年少有为的靖远侯。为此世人皆觉得华阳侯的女儿,配不上靖远侯,而此次,靖远侯居然不远千里来迎接未婚妻……”
俊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叹息,若有似无的钻入卫月舞的耳中,她藏在袖中的双手,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昨天晚上,果然是莫华亭!
“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第四章恭喜,可以另娶名门闺秀
“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少年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笑意,云淡风轻的问道。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再抬头,眸底已是一片宁静,卫月舞不闪不避的看着对面的美少年,问道:“公子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事到现在,她还是很想不通,她和莫华亭还从未见过,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没有必杀自己的理由。
是觉得担着无才无貌名声的自己配不上他吗?那完全可以退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阴狠绝户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靖远侯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帮帮你的忙!”美少年望着她笑道。两手在空中稍稍拍了拍,立既,一个侍卫飞快的出现在屏风内,单膝跪下听命。
“靖远侯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