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了。”
“噩梦?”
“我梦见了让我害怕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冬兵道,“我只知道那让我感到害怕。”
加西亚下了床,坐到了冬兵的身边。“睡吧。”他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安慰的话。”
冬兵将他血r_ou_铸成的那只手摊开,放在床边,他的目光没有移开,加西亚将自己的手覆上去的时候他才闭上了眼睛。
于是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加西亚便拿着自己的电脑,用仅剩的自由的一只手在电脑上点点画画。
——
亨利.格兰杰,s,he杀。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夫,s,he杀。
李.琼斯,绞杀。
李.琼斯是九头蛇的弃子,当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经营一家脱衣舞娘俱乐部。加西亚不费力的让门口的保安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冬兵进入了李的办公室,李还有些厉害,和冬兵搏斗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然后冬兵用他电脑的电线将他绞死在了办公室里。
加西亚看着他失去呼吸,脑中却闪过了自己将玛丽的生命维持器拔掉的场景。
加西亚从办公桌上拿到了钥匙,反锁了办公室的门,在和冬兵一起到车上后,他问:“下一个是谁?”
“马丁.安德森。”冬兵道。
“他做了什么?”
“行刺索科维亚前任总统时他是我的施令人的助理。”冬兵道。
“那可真是糟糕。”加西亚道。
“你看起来气色好些了。”冬兵道。
“气色好些?相比起前几天吗?”加西亚看了眼车子前置镜中自己的黑眼圈。
“不,相比起你在基地的时候。”冬兵道,“那时候你的神色像是随时要崩溃,现在你看起来要好多了。”
“当然,”加西亚道,“更加的轻松,自然,只朝着自己想要的目标前进,没有谁能够给我压力了——哦,”他意识到了什么,“你想起来了。”
冬兵发动了汽车,在行进平稳后用纸巾擦掉自己手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加西亚问,“我可是非常担心的。”
“如果我要向所有折磨过我的人复仇的话,你也不会排在名单的前列。”冬兵道,“还有,你说的那个女孩。”
加西亚没有说话。
“我记起来了,那是个浅红色头发的俄罗斯女孩,”冬兵道,“她很年轻,笑起来很好看,我看见她对着我哭。她把我救出去之后第二天就被追过来的组织的人s,he杀了,我没能保护她。”
堵车了,前面的时不时传来气急败坏的喇叭声,那听的加西亚感到心烦。
“我记得索科维亚。”加西亚道,“那里在二十年间经常战乱,五年前才和平下来。”
冬兵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国家。”
“我父亲有个妹妹,”加西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从我父亲口中可以得知一些关于她的事。她很叛逆,也很蠢,十九岁的时候就和一个大她二十岁的姓莱克特的男人私奔了,听说他们私奔到了索科维亚,我父亲当时是他妹妹唯一的亲人,他找了她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索科维亚战争爆发了,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加西亚顿了顿,“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
“那很......”冬兵想了下,说出那个词,“悲伤。”
“那的确很悲伤。”加西亚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拜访那位姑母,可惜我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要去索科维亚了。”加西亚紧接着问。
“不,我们先去哥谭市。”冬兵道,“他受组织的命令,和哥谭市的人合作进行人体实验。”
“哦,”加西亚道,“九头蛇对于人体实验的执着。”
“我仍然很奇怪为什么你能够如此平静。”加西亚终于道,他的情感促使他将冬兵恢复记忆这一变数抛之脑海,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必须和冬兵完全沟通之后才能真正的互相信任,这对他们的行动很重要。
“你在内疚,你觉得你是个坏人,因为你为九头蛇工作,冰冻我解冻我给我洗脑。”冬兵道,“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对我做的,在我的眼中不值得一提。更何况你还将我救了出来。”
“所以你说相对于其余的九头蛇科学家,我还算是心慈手软?”加西亚问,发现自己并没有为此感到放松。
“对,”冬兵道,“我很少见到会为了让我少洗一次脑而和上层争吵的人。”
他道:“你只是不幸而已。”
“所以你原谅我了?”加西亚问。
“我原谅你。”冬兵道,“并且会继续和你一起杀死那些九头蛇。”
“但是我的原谅真的重要吗?在你为九头蛇工作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责备你,你并没有比现在好多少。”冬兵紧接着说。
“至少这会让我好受一点。”加西亚道。
“哦,对了。”车辆开始行进,冬兵则转换了话题,“关于向九头蛇复仇一事,你觉得摧毁他们的基地这个计划怎么样?我记得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九头蛇的基地,研究外星科技原理的。虽然因为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大成绩而并不怎么受重视。”
“找九头蛇的麻烦就应该从每个方面找,”加西亚道,“我觉得这很好。”
晚上冬兵买了一张美国的地图,他开始在网上找细致的图,找到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