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没理会她这些话, 只问她道:“那你的确可以解这毒吗?”
青娘颔首道:“自然可以, 我能解的快青,如何就解不得这区区慢青了。”
“大长公主请放宽心吧, 经小姐的这个毒, 就交给我来解。我定会将经小姐身上之毒拔除干净,绝不留一丝后患。”
大长公主点了下头道:“好。”
……
待喻琼终于请了章安捷回来时,青娘已经开始在准备拔除去经雅体内的慢青毒了。
章安捷才到经雅房外, 正准备要进去,却就被守在门前的雪禅给拦住了。
喻琼不解, 问她道:“雪禅你这是干什么?不要闹了, 快让开给章老进去, 不然殿下该着急了。”
雪禅却仍没有让开,就站在门前,道:“里面已经有人在给小姐看病了,章老还是先等等吧。”
“不如去前厅坐着喝杯茶如何?”
喻琼拉过雪禅,问她道:“你说什么呢?谁在里面给小姐看病?殿下不是让我去请章老的吗?”
雪禅道:“是啊, 但是后来江池他们来了,青娘说她略懂医道,能给小姐先看一看,我就带她过去了。结果她一看过小姐,就说是小姐会发高热,是身上有慢青毒在的缘故。”
“她又说自己可以解了那慢青毒,所以殿下就准了她给小姐医治,她现在正在里面给小姐解毒呢。”
章安捷原也没想要听喻琼和雪禅在那说话,可奈何耳聪且敏,又听见了是关于慢青毒一事的,便就立刻激动道:“谁在解慢青?!慢青毒从来都是无药可解的!谁也没这个本事解慢青!”
雪禅就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能解这个毒,却不等同是世上就再没有旁人会解了的。”
“还是你不高兴小姐她终于能拔除慢青毒了?”
章安捷抖了抖胡须,神情之间带着几分激动之意,道:“经小姐之毒若能解,我自甚是高兴。但雪禅姑娘不知,这慢青毒,确是无药可解的呀!”
雪禅却不理他,只道:“章老您也说了,是无药可解,又不是无法可解。天地之大,总会有些奇人异士,有些能章老您所不能的不是?”
章安捷气恼,却又说不过雪禅,便就挎着小箱匣站在门口,赌气似的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有这本事,竟可帮经小姐身上的慢青毒解了的!”
雪禅就说:“那章老您且先稍等片刻,青娘说她很快就能好的。”
章安捷就道:“只要此人能将经小姐身上的毒给解了,莫说是片刻,即便是半天,老夫也是等她等得的。”
喻琼先前被大长公主派去请了章安捷,此刻还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就拉着雪禅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回怎么一回事?那帮江湖人,当真有法子能解经小姐身上的毒吗?”
雪禅却似卖关子一般道:“等会儿就好了,反正你就只管等着看。”
喻琼听见雪禅如此说,心下便就更加好奇了,但任她如何去问,雪禅却都不肯告诉她。没办法,她又不敢如此直接闯进去,便就只好和雪禅站在一起,一同在门外等着了。
片刻后,屋内青娘叫道:“好了,都进来吧。”
雪禅听见了后,才带着喻琼和章安捷两人进了去。
进到了屋里后,他们就只见青娘坐在经雅床边的凳子上,拿着帕子擦着手道:“好了,稍后我再开副药,殿下您就督促着经小姐,一天一顿地喝着,喝个五六天的,便也就行了。”
大长公主点头道:“好。”
想了一想后,青娘又补充道:“不过如今虽慢青之毒已经被我拔出了,但因着这时日太过长久,恐怕经小姐胳膊上的那团青色的印迹是除不去的了。”
大长公主皱眉道:“永远都除不去了吗?”
青娘颔首,慎重道:“是,大约……是永远都除不掉了的。”
大长公主去看了眼经雅右边的那胳膊,虽隔着衣服,可是她却是知道的——在那衣裳之下的胳膊上,是有一团青色的印迹的。
那是最初中箭和上一次慢青发作时留下的。
这团印记,也算是因她而生的……
大长公主去看经雅,只见经雅的脸上已然不再像先前那般时泛着稍显异常的潮红了,许是呼吸不畅的缘故,经雅的那浅色的唇微微张着,呼吸声也是略略有些重的。
待这边没了声音,那边章安捷就过来了一步,看向青娘,问她道:“难道就只你一人,就解了经小姐她体内的慢青之毒吗?”
青娘摸了摸指甲,眼角斜挑着向上,无端便生出来了几分媚意,“怎么,难道我解我自己制出来的毒,还需得要别的什么人来帮我不成吗?”
章安捷闻言,愣了一瞬,然后颇有些激动道:“你,你说什么?这慢青之毒,是你所制?”
青娘道:“我可不知道什么慢青不慢青的,我知道的,就只有我制出来的快青。”
章安捷还想着要再说什么,却就被大长公主给截断了:“行了,章老若有话想问青娘,不妨过会儿出去再说,现在先让青娘给雅卿开副药。”
这边大长公主发话了,即便章安捷是有千言万语想说,也都只得先咽了回去,安安静静地等着青娘开完药方。
青娘开完了药方后,大长公主便就吩咐了喻琼和雪禅照着药方快快地去抓药了。
青娘会看眼色,知道大长公主不想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