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先前经雅出事失踪时,大长公主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态度和认真,就已经让她明白了,在大长公主心中,经雅究竟是何等重要的存在,也同时让她收了原先的那心思。
更何况,大长公主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还从没有人能够阻拦。
所以她便想,与其让大长公主与经雅因为这样的事情蹉跎,倒不如让她们俩早早的确定了心意,在一起之后共谋大业。
不过虽然想是这样想的,但昨天亲眼见了之后,喻琼却又改了主意。
她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来的好。
喻琼觉得不自在,经雅自然不会不知道。
于是,经雅略略想了一下,便就吩咐喻琼道:“你,去请江池他们过来吧,我有事要问一问他们,记得悄悄的,避着人。”
“是。”
不必再与经雅如此尴尬又无话可说的共处一室,喻琼心里甚是高兴,便就立刻应了声,出了门准备去请江池他们过来了。
江池等人自从拿下了兰泽馆之后,便就没有再继续住在相府,而是住进去了兰泽馆里。
到底他们还是一帮的江湖人,住在当朝丞相的家里面,若是被人知道了,总是难免会有些非议的。
且他们如今又是帮着经雅做事的,身份较之普通的江湖客,更是尤为特殊些。
若叫那些人发现了,只怕经相与经雅都要麻烦。
如此思量过,江池就向经相与经雅一提,经相与经雅虽各有各的考量,但最后还是都答应了。
这事情也没瞒着大长公主,所以喻琼也是知道的,故而今日,经雅才会叫喻琼去请江池他们。
江池他们说忙也忙,但是过来见经雅的时间却还是能腾出来的。
所以很快的,喻琼便追便就带着他们过来了大长公主府。
书房里。
经雅没坐在书案前,而是和江池他们一样,坐在了陈在两侧的椅子上。
书房里要比前厅稍暖和,经雅原先是想在前厅见他们的,但也就是因着这个,才改了主意,还是在书房见了他们几人。
经雅询问道:“你们这两日如何?兰泽馆那边,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江池回道:“托经小姐和殿下的福,近日来倒并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只是,”江池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经雅,才缓声说道:“我听十五峡那边传来了消息,说,那一位陈先生,准备将几个小帮派合并入我长青……我认为此事,还须得要从长计议才是……”
“不知,经小姐以为如何?”
经雅摸了摸腕上的镯子,淡然出声道:“这件事,是我吩咐陈子陵着手去做的。”
“如今长青要发展壮大,只有原先的那点人手,自然是不够的。”
“但我想着,若是长青只吸纳那些个零散且无所属的江湖人,却也有些不妥——一来,这些人的资质参差不齐,实难保证;二来,他们的底细都还得要去细细地查过,也实在是太麻烦了。”
“倒不如直接收了长青周围的那些小帮派,也算是知根知底,用起来倒也还可更放心些。”
江池却仍是有些犹豫:“可是……”
经雅继续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吩咐陈子陵,叫他将要接纳的那些小帮派,先列出来一份名单给你过目。”
“若是有你不满意的,就剔除去再重新列,直到你觉得没问题了,我再叫他照办,如何?”
经雅这话的意思就是,无论江池同意与否,那些小帮派都是一定要接收下的。
只不过经雅将话说得极是委婉,即便是有强制之意,也叫人听的能舒心些。
于是,江池就握着扇柄,在另一只手手心上缓缓地敲了两下,略作思量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明白,经小姐此举,乃是为长青之长远所计,既然是经小姐好意,那我便就代我长青众人领受下了。”
“多谢经小姐,也多谢那位陈先生,为我长青辛苦多时了。”
经雅抿唇笑道:“他是真心喜爱江湖快意逍遥的日子的,为长青做事,他也是心甘情愿。”
“再者,我以为,他如今也算是长青中人了,为长青做事乃是理所应当,你是帮主,如何还要谢他?莫非是,江帮主还拿他当作外人吗?”
江池闻言,顿了一顿,然后才唰的一声展了扇子,端在胸前缓缓地摇着道:“这……陈先生为长青竭力……我身为长青帮主,自然是十分感谢陈先生的……陈先生若是有意想入我长青,那我必定会以诚相待!”
经雅笑了声,没说话,只替陈子陵应了一声好。
这话过后,屋内的气氛便就有些稍冷了下来。
喻琼就站在经雅身后,也不出声,只默然地守着,至于气氛如何,她并不关心。
只是先前几回时,这个位置一直都是雪禅的。
于是,江池便就借此十分好奇地开口问道:“咦,经小姐,今日怎么不见小姑娘呢?”
经雅环了环腕上的镯子,笑着回道:“雪禅她去城外道观了,还没有回来,怎么,江帮主是想见雪禅了吗?”
“不是不是,”江池连忙否认道:“经小姐您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小姑娘j-i,ng进功夫的速度实在是快,我等十分想与小姑娘切磋讨教。正好今日过来,就想着是不是能与小姑娘比划比划。谁成想,倒是如此不巧,小姑娘竟不在府里。”
经雅听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