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启朱唇,轻轻吟诵,“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她此生终究是无缘遇见了。
母亲早晨来找她哭了一遭,感叹女儿将来要过苦日子了。父亲则是告训她要做个贤内助,将来一定能有出头之日。对于这些,她已麻木了。年龄也不小了,终究是要出嫁的。等待她的是什么,都交与缘分吧。
☆、也许没那么差
蒙了盖头,子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出房门。
眼前晃动着一片鲜红,锣鼓声不绝于耳。没走几步,她便听到不远处孟无虞无比欢欣的声音:“爹,娘,我来接我娘子了!”
“吾儿能嫁与孟家,真是我林府幸事!”听得出,父亲依旧是对孟无虞无比欣赏。
接着,管家操持着引孟无虞对林萧和夫妇行了礼,便要唤落影哥哥林袁来将落影抱到轿上。
“不必了!”孟无虞朗声道,“孟某不才,但自己的娘子还是抱得动的!哈哈”
“可是,新姑爷,这依礼法......”管家有些为难地说道。
“依他。”林萧和示意管家不必拦着。
孟无虞走到落影近前,稍稍顿了顿,“娘子,我来了!”言讫,他伸出手臂来,一把将她抱起。
脚下陡然失重,她蓦地一惊,盖头险些滑落,连忙伸出手来扶着。
抬眼,眼前是他穿了一袭红衣的宽阔胸膛,她初是有些紧张,末了又觉得安心起来。
第一次与他贴得如此之近。他身上并无异香,却独有一种让人一下子便能铭记的味道,这气味难以名状,但让人闻了,便能想到初春的暖阳,无比安心。她听到他一边走一边时不时朗声欢笑,悄悄掀高了盖头的一角,抬眼望向他。
阳光映在他不羁的笑意上,他的脸棱角分明,刚毅而俊朗。他的嘴角微微斜起一道弧线,衬着那隐隐淡淡的疤痕,更显男人气度。
她禁不住脸红了。
她被他抱上轿子,摇摇晃晃地抬到孟家。
婚礼时,隔着盖头,她听到他不住地朗声欢笑,婚礼后,她被引到洞房。而他,正与他那帮兄弟们对饮。
“小姐,小姐,”隐隐听见子衿在门外低声唤着,她掀开盖头,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子衿看着她,闪着一双杏眼,满是不解:“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小姐这么美,非要把小姐许配到这么一个家徒四壁的孟家。子衿真为小姐感到不值!”
落影摇摇头,“父亲的意愿,自始至终无人能改变。”言讫,她望了望屋外的穿廊。
孟家小门小户,看起来久未修葺。虽然也是红灯高挂,喜气洋洋,但比起林家自是寒酸了许多。
对面内堂众人推杯换盏的声音却是不绝于耳,比起林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时不时传来孟无虞不羁的笑声。
子衿摇摇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姐,这孟......新姑爷也太没礼法了,小姐金枝玉叶,居然要跟他共度余年......”
落影回首望了望红烛冉冉的喜房,忽而想起在他怀里的感觉。
“既然孟家一贫如洗,父亲还要将我嫁与孟家,必定有他的道理。”落影安慰着子衿,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丝希望。
眼看着筵席要散了,落影叫子衿侍立在门外,自己坐回到铺了金丝红被的旧床上,重新盖起了盖头。
“娘子,我回来了!”人未近前,一身酒气已是扑鼻。
他坐到她身边,抓住她因紧张而微微战栗的手,轻挑盖头。
红烛映在彼此的脸上。他看着她,一脸迷醉,声音转而低沉,“娘子,你真美。”
此时的他,竟无比认真。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也如此真诚。
他眼神矍铄着,嘴角弯弯,勾出好看的弧度,让她不觉脸一热,低下了头。
“娘子,你能嫁给我,我孟无虞真是......嘿嘿”说到这里,他居然有些脸红,他一边自嘲地笑笑,一边端起案上的酒杯,斟满递了过来。
“娘子,我们喝了吧。”他伸出那只抱过她的臂膀,环过她的手臂,徐徐饮尽。
她也饮着酒,与他对视。
饮酒毕,她刚要松开手臂。他忽地将红烛吹灭,一把将她抱起。
“孟......”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不觉得唤着他。
“叫相公。”他浅笑一声,将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襟。
这是洞房,她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仍是忍不住紧张地无以复加。
他俯下身,一双唇径直吻了上来。两片唇肆意在她唇上抚弄,灵巧的舌也探进她口中,缠绕回旋。一双手也不老实的上下游走。
她只觉一阵燥热,忽而,一股剧痛袭来,她仿佛无意识般轻哼出来,接着,她茫然享受着他一波又一波侵略,终于,疼痛不再,转而为阵阵娇羞脉脉的莺啼婉转。
一夜缠绵。
望着身边酣睡的他,她紧了紧胸前的被子,流下一行清泪。
也许一切没自己想的那么坏,但未来,又不一定如常静好。不论如何,此后,她便是他孟无虞的女人了。
翌日,孟无虞早早儿就起了身,倚身揽过她羞红的脸,剑眉低垂,逼近她的双眸,一副认真的样子。
“孟无虞,你做什么?”初醒的她,几乎忘了自己已经嫁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他近在眼前的邪魅面容,着实吓了一跳。
孟无虞故作神秘地皱皱眉头,叹了口气道:“昨夜灭了烛没看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