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维看了一眼劳伦,见劳伦不反对,便道:“那就按曾大夫的意见办,回头我去找邵院长商量!”
曾毅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耽搁,准备告辞离开。
劳伦此时道:“曾大夫,听说因为给我治病的事,前段时间还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曾毅一摆手,“这事已经解决了,你安心养病吧!”
劳伦笑了笑,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基本熟悉曾毅的x了,虽然曾毅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在医术医德上,绝对没有任何可挑的,就是比起美国最好的大夫,也是丝毫不差。他对自己冷冰冰,可能还是对之前自己隐瞒病情,以势压人的事情有些无法释怀吧。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出来为曾大夫解释一二!”劳伦说到,“通过这件事,让我认识到了中国大夫的职业素质,也让我认识到了中国慈善基金的真挚,我很感ji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也愿意为你们做一些应该做的事!”
曾毅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道:“劳伦女士可能想多了,我本人、以及南云慈善基金,都没有为你特意去做任何事情。我救你,只是出于我做医生的本职要求和人道主义的考虑,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不希望我救你,我也可以不救你的,但这是我的职业,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劳伦女士是一名律师,我也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尊重自己的职业,不要带有某种偏见,如此也不枉我救你这一次了!”
劳伦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笑得极其不自然。
旁边的戴维也是有些变se,忙出来打着圆场,道:“曾先生,我送送你!”
曾毅也不多说,负手就出了病房,戴维紧跟其后。
“太不像话了,你看他说的这都是什么!”劳伦的助手就气愤说着,“没有素质,无礼……”
劳伦抬起手,打断了助手的话,道:“没有素质的,不是他!”
助手就惊愕得看着劳伦,不是他,难道还是我吗,这怎么可能!
“他是个坦率而真诚的人,是我最敬重的人!”劳伦低声说到,曾毅因为什么说这段话,她心里很清楚,劳伦在美国的政界,是以对中国的强硬态度出名的。
在劳伦的手里,打过很多有关中美两国之间贸易纠纷的官司,无一例外,中方全部败诉,最离谱的一次,是美国的公司欠了中国几家公司的货款,迟迟不给交付,这就是无赖行为。但到了劳伦手中,硬是把这个官司,打成了美国公司赖账有理,原因是中国公司有不诚信的历史。
按照这个逻辑,也就是说你可以当小偷,那么我就可以偷你的东西,而且还受法律的支持和保护,如此荒唐离奇的官司,竟然也让劳伦给打赢了。
这就是曾毅讽刺劳伦的原因所在了!
劳伦闭眼躺在上,心里很难平复,曾毅跟自己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中国官员都不同,他有担当,该救你的时候,就绝不含糊,绝不推卸;但更有一身的傲气,他要是在心里看不起你,那就是看不起你,不管你是什么地位,是哪个国籍。
以前劳伦从不认为自己做的那些有任何的错,但今天面对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曾毅,她才开始反思,觉得自己过去所坚持的很多正确,其实是多么地卑微与可耻。
“曾先生,基金会的事,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戴维送到楼下,又问了一遍,“劳伦女士绝对是出于真心的。”
“都解决了!”曾毅一摆手,“你不用送了,快上去吧!有什么事,就及时通知我!”
“那曾先生你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小戴维笑呵呵帮曾毅合上车门,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目视曾毅离开。
回白阳的路上,曾毅接到一个电话,是秦一舟打来的。
“秦主任,你好!”曾毅笑着接起电话,道:“是乔老来南江的事吧?”
自从曾毅治好乔文德的伤食病之后,秦一舟时不时就会跟曾毅联系联系,沟通一下乔老的身体状况。
秦一舟在电话里笑着,“你可真是心有灵犀,我找你正要说这件事呢,事情有些变动,可能要推迟了!”
曾毅很是意外,心道乔文德这不会又变卦了吧!上次因为袁文杰强拆的事,乔文德把定好的行程取消,搞得南江省狼狈不堪,这次南江省把纪念馆开馆的日子都定下来了,还做了报道宣传,要是历史重演的话,那这人可就丢大了,是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啊!f=/i/l/eil__ d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