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很快就让自己的想象适可而止,虽然她也想jixu按她的套路幻想下去,并没事儿的时候编一下后面的情节,但是却忽然觉得,这想法的确是非常不靠谱。
风筝张扬高调,又带着浓浓的风尘气,更是恨不得天下人都认识他才好,要是真的是赫连家的人,即便武功再高,被北辰皇朝注意到,也早就杀了他了,毕竟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而落叶则冷酷淡漠,出手狠辣,不喜欢任何人对他接近,一看jiuso。
怎么di二人,都不像是那种能够韬光养晦,想要积蓄力量,蓄势待发的人,所以,她还是收起自己的想象力,让自己的心清净一些的好。
中秋节一过,村里又开始了一年的第二次农忙,收玉米,种冬小麦,但比起收麦子的时节,还是松缓了许多,不是那么紧张,再加上村里的地本来就不多,男人们在村长和几位老人家的主持下,互帮互助,倒是让女人都有了空闲的时间,只要先把家里的饭做好,依然可以绣绣花做做布贴画。
本来在最初做布贴画的时候,大家是一起做的,因为并不知道ze新鲜玩意儿的销路如何,就当边玩边做了。
而上一次也是大家一起合作的结果。因而除了杨桃画底图,柳桃拓图,这是没什么其他说法儿的,该分几成就分几成,但其他的媳妇儿姑娘们,则分工不那么清楚,有挑布的颜色的,有照着杨柳桃拓下的图裁剪的。有负责贴的,有打袼褙的,还有缝缝花边装饰一下的,也有今天做ze明天做那个的,到最后都拿到杨桃手中,写上“在水一方”的标记。
但这样的做法有利有弊。好处是大家可以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热闹,缺点却是容易造成分成时的不均匀。
前两次数量少,路大娘和柳婶在给大家分银子的时候,大家都没说什么,但眼下就要多做,且有柳二家的参与进来,路大娘就和柳婶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将杨桃的底图和柳桃的拓图分给大家,让大家各自拿回家去做。
而买布头花的钱。则由大家平摊,反正也没有多少。
这样,从剪裁到贴到打袼褙,就都是自己的事儿,哪幅画卖了多少银子,除却杨桃和柳桃的,就分给那人,不跟别人参合。有那愿意自己搭伴的,路大娘和柳婶也不管。由得她们自己去分,至少可以避免口舌。
本来路大娘和柳婶也是叫过杨桃来一起商量的,杨桃虽然觉得这样自己做自己的,不像一个集体,但想到她毕竟只是为了自己赚钱,顺便让大家也跟着共同富裕一下。并没有想开工厂做企业,而且这样也可以根据活计的精细程度定价,还让路大娘和柳婶少操心,多做点儿活儿,便由着路大娘和柳婶去。
只是别忘了最后都标上“在水一方”的“商标”就行。
尤其是有柳二家的在。这分开还真是必须的,否则随着这布贴画越做越多,别人尚可,那柳二家的一定会咋咋呼呼的,ze多了那个少了的,反倒惹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怎么说,大家是都不喜欢听人骂骂咧咧的。
再有那愿意没事儿绣绣花,不喜欢做布贴画麻麻烦烦弄的满手浆糊的,又有那愿意做布贴画挣钱多不想绣花的,也正好可以分开。
刘大娘给拿的绣活,慢慢都做好了,那布贴画做好的,也都送到了路大娘家,杨桃抽空画好要画的标记,路大娘和柳婶也用特殊的方式记下了哪几幅画是谁家的,算术学的比较好的柳橙也帮忙记着,一行三人,再次来到镇上。
见到张尧,路大娘和柳婶难免说几句客气话,那张尧一开口,杨桃就听出来又是风筝,中秋节那日关于风筝和落叶的想象不禁又浮上心头,虽然她十分不相信风筝和落叶也是赫连家的人,却还是觉得,风筝接近她,貌似跟裴逸凡有关。
但她无论如何是不会问风筝的,哪怕风筝对她真的很不错,还帮她治疗体内的毒。
“大娘,婶婶,你们上次去镇上,伯伯和叔叔怎么样,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杨桃决定还是把心思用在村里的事儿上,不禁想起了那天跟路大娘柳婶商议的事。
“有点儿上路。”路大娘笑道。“那天俺们特意带你叔叔伯伯到卖菜的那家子去,假装问咱们定的种子的事儿,俺看你路伯伯虽然没说什么,但你柳叔却仿佛有些想法,只是ze不能着急,还得让他们自己慢慢琢磨。”
“已经开始琢磨了。”柳婶接口。“嫂子,你知道俺家那口子虽然心里有想头,却不善言辞,那天俺从你家huiqu,看到你家大哥,还有俺家老二,冯家xdi他们几个都在,估计是说这件事儿,俺就当没听见,倒是俺家小桃说了句,水塘那块地好像挺好。”
杨桃听柳婶也开始不叫“大丫头”而改叫小桃,知道是柳桃终于给柳婶洗脑成功,倒是柳橙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称呼上的小事儿,因此除了那些小孩子叫“橙子姐姐”,大人们还是“二丫头”“二丫头”地叫。
而且,柳桃的那句插言,再次让杨桃的心里浮出些想头儿,这大丫头自从落水被救之后,可是不止一次地似乎提前知道点儿什么了,比如将她要说的话抢先说出来,比如起名字,比如学画……
但杨桃还是决定,不去想这么多,即便是想到了,也不能说,毕竟这穿越和重生对ze时代的人来说,都等同借尸还魂,不是会害怕,j她们当妖精看待。
只是不知道柳桃若真是重生的,是否知道她的真正身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