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儿,天色是已经晚了,南宫锦留下了药粉,开口冷嗤道:“亏的是养了快一个月才又伤了,不然你这后背怕得留下不少疤痕!接下来几日好好用药,哪里都不许去,小苗子你给我把他看牢了,若是他敢乱跑,你就直接来告诉我知道吗?”
这话一出,君惊澜便是轻声苦笑。干娘也着实是了解他,知道自己躺不住,顷刻便想去漠北帮她,竟还叫了小苗子看住他。
小苗子赶紧开口:“欸!夫人您放心,奴才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爷身边!”
“嗯,你这伤不养一个月,动都别想动,你不若不想英年早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南宫锦说完,就跟着百里惊鸿出了屋子。
他们出去之后,小苗子犹犹豫豫的站在屋内,迟疑了很一会儿。方才大着胆子道:“爷,您重伤当日,奴才去找过他了……”
这话一出,君惊澜狭长魅眸微微眯了起来,偏头看向他,似乎不悦。然,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小苗子的脸上虽然有些惧意,但并无愧色,轻轻一叹,收回了目光。
小苗子毕竟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才会这般自作主张。顿了片刻之后,方才闲闲问:“他承认么?”
“承认!”小苗子叹了一口气,谁都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是他,就连自己去找那个人的时候,也是怀了九分的qued和一分的yi。没想到那人竟然就轻轻松松的承认了!
承认。
zed,太子爷还是比较满意的。懒懒挑眉,闲闲道:“既然承认,便表示他还算是光明磊落,至少是心中无鬼!”
“奴才也这样以为,但是他到底太极端了一些,偏生的就认为是您欠了他的!”小苗子说着,叹息之意更重了。
君惊澜凝了凝眉,若有所思。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便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爷,炎小姐,炎家大小姐醒了!”
他表情十分惊喜,只因他对主子们的事情并不知道多少。便也听信了谣言,以为自家主子和炎玉有些前缘牵扯,是以十分开心的进来禀报了这样一个消息……
这话一说完,小苗子心里就咯噔一下,为ze不知死活的下人捏了一把冷汗,旋即又忐忑的看了君惊澜一眼。就这样大刺刺的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进来打搅爷,也不知道他还要命不要……
果然,便见着太子爷的神色冷了几分。凉凉不豫道:“跟爷有关系么?滚出去!”
若她只单纯是炎昭的妹妹,醒了他或者会为炎昭觉得开心。但她对自己存了一份不该有的心思,那么醒了,或是没醒,便都跟自己都没什么关联。
“呃……奴才知错!”下人后退了一步,登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炎家大小姐醒了,爷难道不开心么?
……
漠北天牢之中,澹台凰自然还不知道北冥发生了关于诅咒的这许多事,只静静的看着窗口,想着君惊澜那货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也想着王兄现下到底怎么样了。
心头沉重,便也jiushi浑身不适。
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澹台明月和赫连亭雨,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两个人,装得还真像。若她是王兄,真恨不得不顾他们的死活才好!偏生的他们对自己还不错,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叫她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时间一晃而过,轻轻松松的,便是一天过去了。
进来天牢的人,都是澹台灭的死忠之人,也是知道内情的。所以看见澹台明月和赫连亭雨在牢狱里面,也并未露出异色。
放下食物之后,状若不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起身便走。澹台凰却忽然叫住他们:“去告诉澹台灭,父王和母后昏迷之中,本宫无法为他劝服,让他马上送解药来!”
这话一出,那送饭的人也没回应,直接往外去了。但澹台凰清楚,他们一定会把自己的话带到!
“劝服?太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云十八骑的首领们一听这话,当即便无法容忍了,赶紧上前一步询问,尤其这询问还带了不少责问的意思在里头!
澹台凰的凤舞九天已经破了第七重,耳听八方,对于她来说自然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对于角落之中的微末响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天牢现下,有人监视着他们!
为了能将时间拖到三天,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演一场戏给澹台灭看:“还能有什么,如今我们已经落到了澹台灭的手中,为了你们和父王母后的安全,唯一的jiushi让父王认可澹台灭,你们也臣服于他!”
“殿下!”一个面容清秀,还微微带着些稚气的小将领站了起来,十分不悦的看着她。也因为年纪在这些人里头最年轻,所以说话也最冲,“殿下,您在说什么,我们既然发誓誓死效忠您,就算是死,也不会臣服与于他人!殿下如果一定要逼我们投靠那个乱臣贼子,还不如给我们一刀来的ti!”
这话一出,其他人了一会儿,一个年级稍长些的英挺男子也开口:“云起这话似乎是不敬,但末将也认为很有道理,末将跟云起是一样的看法!”
“末将等也是!”其他人都齐刷刷的符合!
澹台凰一听这话,似乎是生气了,面色十分难看,冷冷问道:“那你们这般,可曾想过那十万将士,你们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