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逮住罚她抄十遍佛经再把课业自己重新做三遍的!朱绛颜满脸感动地接过锦盒,拿袖子擦一擦上面的灰尘,问道:“真,真的给我吗?”
判官抄着手,有一瞬当真是想将锦盒拿回来,好不容易压下这股冲动,高深莫测地点头:“殿下拿去用吧。”
朱绛颜感激涕零,抱着锦盒激动地小跑回慕容府,告诉容与这件好事。
待到朱绛颜走后,判官抄着手,走回后殿,行大礼道:“府君,魂梦两同已交给殿下。”
后殿坐着一位老人,须发花白,气息微弱得不似活在世间。许久,老人睁开眼,看向远处:“那便好。”
判官躬着身,又问:“当真,要让殿下去?”
老人轻轻笑道:“去便去吧,颜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见不得不平事,她这点,跟明儿真像啊。”他长叹一声,回忆起来:“当初明儿也是这样,他跟她媳妇都是这样。倔得紧,又招人疼得很。当初我没能保住他们夫妻二人,这回,那小子跟我担保过,不会让颜儿出事。”
“您信他?”
府君“呵呵”笑了两声:“不信,那小子是泥菩萨过江,不过,这次跟明儿那次不同了。”
说完,府君扶着椅子颤巍巍站起身,挥手不让判官跟过来,自己一个缓缓朝殿外走去。
慕容府中,朱绛颜拿出魂梦两同,将这丹药的效用同容与说了,兴致高涨地表示:“要不,今夜我们便试一下?”
容与看着丹药,烛光下,他的眸色有些晦暗不明,抬头看向朱绛颜时,眼底更是闪过一丝复杂。良久,他才露出浅笑,道:“好。”
待到子时,他们服下魂梦两同,并肩躺在床上时。朱绛颜有些紧张,忐忑地数着时间。忽然被身边的容与拥进怀里。容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略有些沉闷,道:“你很紧张?”
“有点。”朱绛颜诚实回答。
“若是……”容与顿了一下,叹口气,道:“罢了。颜儿,能与你在一起,我很欢喜。”
朱绛颜被他抱在怀里,甫一听见这话,连耳根都红成一片。她偷偷伸出手,拥住容与的背,轻声说道:“我也是。”
困意席卷而来。朱绛颜强撑着眼皮,努力看着容与。容与伸出手,覆上她的双眼,朱绛颜便顺势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她看见一间熟悉的屋子,是她在浮玉山上的房间。
外头传来一阵轻响,有谁推门走进来,见她醒,笑道:“颜颜醒了?快起来,今日有客到。”
绛颜的眼泪唰得落下来:“娘亲……”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显然不是她现在的声音,而是小时候的。君后晏君见她哭,连忙跑过来将她抱进怀里,擦她的眼泪:“颜颜怎么了?怎么哭了?可是做了噩梦?”
绛颜将脸埋在她怀里,小手紧紧攥着晏君的衣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越哭越凶,都将晏君给惊到,抱在怀里轻哄:“好了,不哭,今日还有客要来,这般哭下去,眼都要肿了!”
绛颜仰起小脸,抽抽噎噎问道:“是谁要来?”
“你见到便知道了。”晏君抹净她的眼泪,牵着她下床:“走,娘给你洗脸。”
晏君为她洗净小脸,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着实白嫩可人,那双眼睛还是肿着的,眼眶周围一圈红,可瞧着更显得楚楚可爱,看得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绛颜的小脸。牵着她进屋,为她换上一套红色的小衣裳,上边绣着百鸟朝凤,裙摆随风扬起时,宛如凤凰展翅,千万灵鸟涌聚而来,衬得绛颜更加娇俏明丽。
等到她们收拾好,帝君逾明也回到浮玉山上,身后跟着个比绛颜大不了多少的小神仙,一身白色衣裳,料子是好,但上面沾了不少泥土跟血迹,冰冷着一张小脸,站在逾明身后。
逾明弯下腰,朝绛颜招手。绛颜眼眶又是一红,扑进逾明怀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软乎乎又委屈巴巴地叫道:“爹爹!”
“这是怎么了?不过半日没见,想爹爹了?”逾明调笑道。
“爹爹!”绛颜腻在逾明帝君怀中撒娇,想起这些年的苦,心中又痛又在眼眶里转悠,仰着头晃着逾明帝君的手臂:“爹爹,我好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有神仙欺负我,有好多神仙都欺负我!”
逾明挑眉:“那个龟孙子敢欺负你?走,爹爹帮你欺负回来!”
着眼泪,握紧小拳头道:“他们都被我揍回去了!”
逾明瞧着自家女儿娇小的身板,还不及他腿高,哑然失笑,旁边的晏君迎上来,俯下身,对逾明身后的小孩柔声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可真好看!”
闻言,逾明道:“就是那位的孩子,她暂时托付在我们这里。”说罢,逾明将绛颜从怀里牵出来,带到那孩子面前,说道:“绛颜,叫容与哥哥。”
绛颜愣在原地。
照判官所说,这是世间一对怨侣所经历过的真实往事,不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若这真是她的回忆,她为何不记得她幼时曾见过容与?
这是他们服下魂梦两同之后出了些差错,做了一场虚幻的梦,还是这事曾经发生过,可她遗失了这段记忆?
55、追杀
...
绛颜正愣神,
被逾明从背后轻轻一推,才涨红着小脸,磕磕巴巴道:“容,
容……”
她猜想眼前这个容与跟她一样,
是服下魂梦两同的容与附身而来,故而容与哥哥这个称呼她愣是没能厚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