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怎么没去候府?”
褚行抬眼见她来,神情一愣似有些不解她为何会来找自己,他沉吟片刻才沉重道:“去侯府传这样的话,不把剑磨得锋利一些怎么回得来?”
白骨闻言心中越沉,“公良亶现下在何处?”
“在天牢……”褚行说到一半话间一顿,看向她忽而正色道:“你可别想着劫天牢,你不是公子安排不了后面的路,别带累了公良一族,惹得圣上震怒。”
白骨闻言垂着眼睫默然不语,面色慢慢沉下来。
褚行见她这般只觉白骨在情字上头就是个文盲,公子的心思半点摸不着,自家公子配她简直就是珍珠碰上了鱼眼珠子,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得不能再可惜。
他等了半晌,见她一动不动矗在原地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只得擦着剑语气平平道:“你去寻公子不就成了,送些自己做得吃食,软和些求一求,说不准就会给你想法子。”
第137章
白骨闻言略一思索,
这问题显然还是出在秦质身上,皇帝沉迷在长生不老的谎言中已经如同傀儡,
以秦质的城府怎么可能阻止不了皇帝,归根到底还是他想要公良亶的性命。
如今他们关系恶化到了这个地步,
便是去与他说谈,
他也未必愿意听,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努力一番,先不论往日在暗厂时如何,
便是失忆时公良亶的屡屡相帮也是她该还的债。
她话不多说,立即转身去寻灶房,
她不会下厨房,
往日在暗厂吃食都有专人负责,便是失了记忆也有伺玉,
她会的只是吃,现下也确实够她苦手的。
白骨去厨房的功夫,许久未曾出现的洛卿已然坐在秦质的书房里。
美人素手微垂,玉颈优美,
姿态端庄坐于椅上,
美目流转颇有一番蛊惑人心的美态,春日薄衫隐隐透出美臂细腻如雪的肌肤,
手指纤细,
一举一动雍容高贵,
若非金玉砌成的娇养是断断不出来的。
洛卿往日温婉佳人的柔弱模样已渐行渐远,
如今她在王府的地位已远远超过了王妃,
连王妃都对她言听计从,好像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可又确实是王妃,并没有什么不妥。
王妃言行皆看她的意思,肃王又常年卧病床榻全靠人参吊着命,肃王府的大权皆握着她一个人手里,气度做派自然不比寻常女子。
如今便是世家名门的贵女往她身旁一站,也未必能比得过去,毕竟论貌她已是个中翘楚,论这周身的风韵威仪,更不是久居深闺的女人家能比得,那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少女与人妇之间致命的诱惑。
仆从脚下无声行于一旁上了茶,垂首退下不敢多看一眼。
洛卿伸手端过一旁的茶盏,端于唇边小抿了一口,优美如娇花般柔软的唇瓣涂了鲜红的口脂,衬得容颜细白柔嫩,美艳之间却又透着一丝清纯。
她微微抬眼看向坐于书案前的秦质,眉眼清隽如画,不复以往温润和善,这般清冷淡漠却还能叫人心率不齐,平生倾慕。
她眼中渐含一股痴迷,开口说话一如既往的轻柔似水,却暗自留了一手,“现下太子已死,朝中人心涣散,大将军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前日里还探到他已然在联系原先太子一党,似乎想要打压公子,不知公子打算何时行动,我怕时间拖得越久,公子的处境便越危险。”
秦质看着桌案上的山河图,慢慢抬眼看向前头的洛卿,清冷的眼眸中一片莫测,叫人根本不知他现下心中在想什么。
忽而,他唇角微扬勾出一抹浅笑,眉眼渐染一丝轻狂恣意,声线清透,“此事确实宜早不宜晚,现下这个局势让皇帝自愿传位最好,毕竟他撑不了多久了……”
洛卿见他这般笑心跳忽然漏掉了一拍,呼吸微窒才慢慢静下心来,美目流转,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屈膝,垂首温柔体贴道:“不知公子打算何时逼宫,肃王府必当竭尽所能祝公子一臂之力。”
秦质没有立刻回答,修长的手指在山河图上轻敲,垂着长睫显得神情莫测,眉眼渐透散漫。
窗外忽起几声悦耳鸟啼,他缓缓起身慢条斯理走向窗旁,伸手推开了木窗,便见屋外郁青树上几只青鸟灵动的转着脑袋,在枝头跳动。
洛卿等了半晌,见他卡在这个关头上未言,难免心中发急,直轻声唤道:“公子?”
秦质才转身看向她,语调温和,“此事时间紧迫难免仓促,我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二,三日后是皇帝给我最后时间,那日我进宫呈上长生不老之药,半夜里去锦衣卫也不会拦阻我。
防备较之白日里略有松散,那日夜里当值的已有七个是我的人,现下五个人皆刺头,你需要替我做的便是拖延这五人去寝宫的时间。”他说着,伸手到衣袖中拿出折叠着的薄纸,里头写着这五人的名字家世背景及性格,极为详细。
他不再开口,手腕微转修长的手指夹着白宣,漫不经心递去。
洛卿见他斜靠窗旁长身玉立,面容如画雅人深致,神情偏又漫不经心的散漫不羁,这样大事成败都在此一举,一步错了便全盘皆输,他却决断得这般轻巧,仿佛并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让他挂心烦恼,这般从容不迫的淡定叫人如何不生倾慕之心。
她如同被蛊惑了心般轻移莲步靠近他,拿过他手中的手中的纸又倾身抱住了他的窄腰,抬头看着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