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点头,拿起梳妆台的傅粉,均匀地抹在她露出来的那截细颈之上,将那点点红印盖住。
赛牡丹又洗了把脸,这才平静下来。
“三年了,他一直想娶我,做他小妾。”赛牡丹说:“我没答应,他也没有强求,大概是猫捉老鼠的心思吧。难得天宁镇还有女子不肯嫁他,像他这种整日说着‘欲得其心先夺其身’的人,不介意多个像我这样的女子留着清白陪他玩乐的。”
赛牡丹嘴里的他,说的就是涂鸿运。
不用赛牡丹细说,连翘也知道涂鸿运是什么样的人,只怕这天宁镇没有几个姑娘逃过他的魔爪。赛牡丹能独善其身,也算是难得。
“赛姐姐,你受委屈了。”
赛牡丹苦笑。“好妹妹,姐姐已经二十了……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也该许个人家。当初来天宁镇,我以为只是守几个月就能离开,谁知一待就是三年。”
“姐姐是个女儿家,画大哥怎会如此心狠,把赛姐姐一人留在这里守了三年,耽误了青春。”
赛牡丹只是笑,没有回答。
过了会,她嗫嚅道:“妹妹,姐姐想求你一件事。”
“赛姐姐你说,我一定答应。”
“妹妹想必也知道我心怡阿不右副使,那日摔碗,他也算是表明了心迹。如果让他知道,这三年来涂家少爷总是对我有所图谋,只怕是……叹,他怕是早已看不上我这等人了。好妹妹,今日之事求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