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馋娘那份,还想幸好娘要分我,原是每人一份的。”
桌上的人自然都是笑笑,刚才的尴尬便冲淡了。
稍后上来的火腿鸽蛋煨鲍鱼也是如此,拳头这样大个头的鲍鱼,也是端上来每人能分一只。
薛家的人不是没吃过鱼翅鲍鱼,是没见过这样豪奢的派头,更别提其他山珍海味和繁多菜目。
别说崔氏这样震惊得看了又看的,就是薛老太太都吃得小心翼翼,生怕又出现刚才的事。
崔氏偷偷和元瑾说:“将来你大哥要是当选了世子,这样奢侈和气派的定国公府,以后就是他的了。”
崔氏一副艳羡的口吻。
元瑾却朝定国公的方向看了一眼,待选的男孩们都和定国公一桌,卫衡、薛云海都受到了宾朋的特殊礼遇,几乎等同半个世子来对待了。毕竟两个人都是热门人选,但光看表面,却不知道定国公中意的究竟是谁。
吃过了席,几个少爷们便去了莲陶馆喝酒,据说那里种了一片白莲,这时候恰是白莲盛开的好时节。只是既然男眷们要去,女眷们就只能留在宴息处的偏厅里吃茶品点心了。
元珠正和元瑾说方才席间的事:“……祖母这次丢脸了,一直脸色不好看,刚才因为件小事把五姐训斥了一通,我看到可是笑死我了。”
元瑾道:“你偷溜过去看,不怕被祖母抓住?”
元珠捂了嘴说:“她烦心自己的事,才没空理我呢!”
元瑾正和元珠说话,薛元珍的丫头一一给在座的娘子们添茶,走过元瑾身边时,却突然一不小心碰倒了她的茶杯,茶水顿时洒在元瑾的裙子上。
旁边元珠惊呼了一声,那丫头连忙半跪下来,用手帕替元瑾汲着水,只是难免已经留下了茶渍。
元珠连忙问她:“四姐可烫着了?”
元瑾摇了摇头,这茶水并不烫。
“呀!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若是烫着四妹妹了可如何是好!”薛元珍也看到了,走过来训斥了那丫头一通,丫头跪下认错。薛元珍又关切地同元瑾说:“四妹妹这裙子成了这样,倒不如去房中清理一下吧,也看看里面烫伤没有。若是烫伤了,我这姐姐也愧疚!”
元瑾道:“没有烫着,便不必了吧。”
薛元珍却笑笑:“四妹何必同我客气!这样的事怎么能马虎!”
元瑾听到这里笑了笑。薛元珍突然对她如此殷勤,非要让她去看看不可,必然是事出反常既妖。
她在宫中长大,那些嫔妃勾心斗角的戏码看太多了。这种无聊常见的手段,没一千也有八百了。
竟也敢用在她身上!
那她倒想看看薛元珍究竟要做什么。
元瑾道,“那就看看吧。”
薛元珍叫了个陌生的丫头给元瑾带路,送了她出去。女眷们自己贴身的丫头都留在抱厦了,并没有跟过来伺候。
她随即又暗暗对席中的薛元珊示意了一眼。
薛元珊轻轻点头,跟在了元瑾身后。
夏日的柳树荫下凉风拂面,丫头领着她走在庑廊下。道:“四娘子,这池塘边的房子特别凉快,您进去看看是否烫伤了吧。若是有什么要的,就叫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头等您。”
元瑾点了点头。
那丫头便应喏去了,元瑾看了一眼那房间,倒是没瞧出什么独特之处。
她悄悄地退到了柳树之后,一直盯着房门的方向。
不过片刻,她便看到一个人走过来,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似乎在朝里面张望。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把锁,似乎准备将房门锁起来。
元瑾冷冷一笑,原来是薛元珊!
她悄悄向她走过去,在她背后道:“三姐为何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
薛元珊突然被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居然是元瑾!她竟然没有进去!
“你为何突然出声!”她习惯性地责备元瑾,“你吓着我了!”
元瑾笑了笑:“三姐方才想锁门,是想把我关在里面?”
薛元珊不回答,元瑾便朝屋中看了一眼:“这屋子里……有什么呢?三姐非要把我锁在里面不可?”
薛元珊目光游移,咬了咬唇。“自然是没有什么了!”
元瑾笑道:“这我可不敢信呢,倒不如三姐进去帮我看看?”
不等薛元珊说话,她突然将薛元珊推入房中,随后关上了房门挂了锁。
若她没有害她的心思,里面自然是安全。若是她有,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薛元珊一开始还在里面猛拍房门,叫喊不休。但不知为何,过了半刻钟,却又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元瑾方才在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屋子中熏香的味道。她闻过这种香,宫中人若有失眠者,多靠它入眠,只是方才的味道,比日常用的浓烈十倍不止,恐怕是闻了就会让人神志不清。
而刚才那个丫头,却一直没有回来。
看来果然是个圈套了。
那旁偏厅里,几位太太摸过了叶子牌,也到偏厅喝茶。崔氏却左看右看的不见薛元瑾。问元珍:“可见着你四妹妹了?”
元珍才有些歉意地道:“方才丫头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四妹妹身上,四妹妹便去旁边的莲陶馆歇息片刻了。”她也咦了一声,“却不见四妹妹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周氏道:“你怎的刚才不说,我们总该去找找才是!”
旁边沈氏也道:“不如我们一同去吧,反正现在也无事。我听说莲陶院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