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与她说笑。
只是现在的阳光却是有些灼人了,林舒言带着帽子还好,但她抬头看陈初时,都隐约能看到他脸上的细汗。她低下头,脚下的步子迈的快了些。
陈初一向是适应她的步伐的。
走到半路时,一个穿着喜庆的妇人拦住了陈初的去路,好似有话要同他讲,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陈初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舒言,将妇人带到了稍远的地方才停下开始谈话。
林舒言站在原地眯眼看着他们,这个妇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她皱眉,在脑中回想。
在哪里呢?林舒言眼睛蓦然睁大,她想起来了!是在何文来向姐姐提亲的那日!她是来说和的媒婆!
她来找阿初哥哥做什么?
知道了她的身份,林舒言于是观察的更加仔细。但是远处的妇人脸上一直带着笑,而陈初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实在看不出什么。
直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林舒言才隐约看到妇人的表情似乎没有刚来时那样愉悦,而陈初始终淡如止水。
待妇人离去,陈初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走吧。”
林舒言咬紧了嘴唇,试探的问出了口:“阿初哥哥,她是谁?”
其实她本不应该难过的,她的任务只是要他获得幸福,哪怕他是和别人在一起,同别人相守一生,只要他是开心的,那么她也不算是没有完成任务。
只是,即便没有了第一次的感情,但是在那一次中,她也明白了如果想要他人真心的接受自己,那么自己也要是真心的啊。
现在她付出了感情,而陈初却有可能要和别人共度一生。
她心里难过,却也只能尽量平静的问出口。
陈初停下,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撇回目光,“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必在意。”
林舒言盯着他,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眼圈,她开口,声音压抑:“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在姐姐的婚礼上见过她,阿初哥哥,她……是来为你说亲的吗?”
陈初提起脚步朝前走去,没有看到林舒言的表情,他淡淡开口:“小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们该回去了。”
林舒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身侧握紧的手慢慢松开,终是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林舒言木然的跟在他身后,再没了来时的活泼。头上的帽子也戴的越发低下,几乎要遮住她整张脸。
于是回去的时候,便快了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走完。走到陈初家门口的时候,林舒言的心情已渐渐平复下来,不过是一时的突然,才会让她乱了方寸。
她连陈初和那妇人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紧张,实在是不够专业。
她难得重新审视自己。
不说那妇人与陈初说没说成,即使是已经说成,中间的各类繁琐礼节也要耗费许多时间,她并不是就此没有机会了。
如果她争取过,陈初依旧一心到底,那她也没有遗憾了,总归是他幸福就好。
想清楚一切之后,林舒言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陈初走进了屋门。
她停下脚步,叫住了前面的陈初,她开口,语气平静:“阿初哥哥,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个人同你说了什么吗?”
陈初转过身,看着她,“你非要知道?”
她点头,“我想知道,阿初哥哥。”
“她来与我说亲。”陈初答,“她并非是第一次找我,之前被我拒了,这是第二次。”
果然是这样,也确实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林舒言摘下帽子,双眸与他直视:“那阿初哥哥,这次……你答应了么?”
她的目光明亮,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紧张。
“没有。”陈初回答的很快。
林舒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有那么糟糕。她又问:“阿初哥哥,这次,为什么这么清楚地回答我?”
陈初走近两步,站到她面前,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
林舒言被他的笑晃了眼,抓着帽子的手微微缩紧,喃喃开口:“阿初哥哥……”
“小言。”他唤她,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打算婚娶。你想来玩便来玩,不必为这个担心。”
林舒言一下子清醒,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为这个担心?!”
“若不是,你为何一路上闷闷不乐?”他的眼里浮现出点点疑惑。
“你当我是小孩子,整日只想着玩是吗?”
陈初俯眼看她,意思明确:难道不是吗?
林舒言看懂了,她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复抬头与他对视:“阿初哥哥,你说你不打算婚娶,为什么?”
陈初斜过眼,看向别处,他开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我是个枯燥无趣的人,日复一日,所以不想耽误别人。”
“若是有人不介意呢?”
“两个寂寞无言,又有何异?”
“若是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呢?”
陈初这才转头看她,认真的:“小言,这太难了。”
他还欲开口,林舒言已经打断他:“阿初哥哥,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说‘你还小,你不懂’。”
陈初看着她,微微有些诧异。
林舒言不理会他的目光,郑重的:“阿初哥哥,我不小了,再过两年我便及笄了,所以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妹妹一样对待。我找你,也不只是为了玩,总有一天,我会叫你明白的。”
说罢,她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