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对劲了。睁大眼睛看过去,瞬间斯巴达了。
床,床柱子要,要断了。
元姐儿暂住的这间耳房大床,并不是普通样式的四柱架子床,而是双柱华盖床。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罗汉床,上面支着一把床那么大小的长型伞。
只是普通的伞,伞柱是立在伞中间。而元姐儿这张床上的华盖,则是有两个伞柱。两个伞柱分别立罗汉床靠墙的那一面。
这张床还是贾母亲自去荣国府的库房里找出来的。说是极为匹配她大孙女的生辰八字。
大年初一,天生的贵人。跟先逝的老太爷一样。
╮(╯▽╰)╭
华盖是什么,那是古代帝王专用的伞。给一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准备这么一张床,可见贾母的用心良苦了。
不过这张床有没有给咱们元姐儿带来好运道暂且不知道,但却在这种时候方便了她的儿媳妇王夫人知道点内情。
哗啦一声,华盖伞床帐就因为失去了一条腿瞬间向元姐儿这个方向倾斜而下。
幸好那根伞柱因为上面的床帐顺着倒下去的,并没有向着元姐儿这边砸过来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咱们的‘罪魁祸首’也直接被压在了厚重的床帐下面,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贾政还是有顾忌的,所以在屋里与奶娘胡来的时候,两人一直压低了声音。不过也正是因为压低了声音,本来偷腥就带着某种的刺激,此时就更让他们忘我和投入。
于是在华盖倾斜的一瞬间,两人不但都是一脸懵逼不说,贾政也瞬间萎了。
华盖倒下来后,照顾大姑娘半年多的奶娘,一瞬间慌了手脚。慌忙的推开身上的贾政,就想要去穿衣服。只是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出错。好不容易将贾政的裤子从自己身上脱下来还给他后,院里的下人以及刚刚从贾母那里回来的王夫人也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进了耳房......
男人与自家闺女的奶娘衣衫不整的站在床帐倒塌的床旁边,那一脸的慌张以及过来人都看得分明的事后余韵都让王夫人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耳房里就干出苟且之事,且战况激烈的连床柱都给整塌了。
贾政这死东西,可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出过这么大的力。
难道她还不如一个庄子里上来的村妇?
想到此,王夫人磨了磨牙。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张了张嘴,就想要损贾政几句,可转瞬间又想到了跟贾政有染的是亲闺女的奶娘。压下心里的火,准备稍后再算这笔帐。看着贾政眼眸带火,面目冰冷,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打扰爷的好事了,妾身这就带人离开。只我们元姐儿现在何处,妾身还是将她抱走,以免一会儿元姐儿醒了再扰了老爷的兴致。”
马蛋,好想上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此时看着这一屋子丫头婆子以及自家大老婆,贾政早就脸皮胀红,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低头想着媳妇的话。
那奶娘早就吓得浑身跟抖糠了似的。在听到王夫人的话后,猛的看向身后倒塌的床帐,脸上一片惊恐。
床柱倒了,床帐塌了。还有这么一帮人进来,大姑娘被埋在下面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
想到那个可能,奶娘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若说与男主人有染,还有活路。那么若是与男主人偷腥导致小主人夭折,怕是别说她活不成了,就是一家老小都没了生路。
奶娘一脸惊恐的回头,手指颤抖的指着床里。贾政也想起来那会儿子色心上来,他闺女被安置的地方,当即那张脸也是由红转黑,有黑转白。
这两人的脸色和动作,王夫人看得清楚。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朝着那倒塌的床角奔了过去。
她,她的闺女竟然,竟然被压在了那下面。
王夫人脑子一片空白,她都不敢多想一点可能性。尖叫的扑过去时,那种护崽的本能动作,同时让贾政和那奶娘心惊。
贾政还好点,毕竟王夫人再怎么气恼也不可能打杀了他。但那奶娘却已经吓得四肢发软,再不似早上接受正院一干小丫头恭维时的得意洋洋和勾搭贾政时的娇媚风情了。
王夫人扑过去的时候,周瑞家的也跟着扑了过去,随后还有几个丫头都扑了过去。而每个人扑过去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踢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奶娘。
奶娘仿佛跟本没有知觉一般,一直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等听到王夫人哭着大叫元姐儿的时候,奶娘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以一种绝决的姿态一头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砰的一声,血溅了一地。
王夫人听到声音,回头瞧了一眼,就连刚刚知道闺女还有气息的喜悦也减了一两分。
真是晦气~
......
奶娘害怕得不管不顾的撞墙死了,贾政看着抱着闺女哭得没啥形象的王夫人,羞愧地离开了耳房。
此时的贾政也以为自家闺女被倒下来的伞柱压在下面,又被几层床帐捂得没了气息,心中又羞又愧。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忧。
来自贾母的,还有官场那里的担忧。
当爹的因为跟闺女的奶娘偷腥弄断床柱压死半岁的亲生女儿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怕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污点。仕途什么的,再不可想。
疾行去了自己的小书房,贾政将自己关在里面,想着此事要如何应对。
然而贾政却并不知道他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