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式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一把推开陈瀚东,眼神慌张的四下查看着,糟糕,刚刚只顾着对陈瀚东发花痴,都忘记看看周围还有没有记者了,万一被拍到的话……
陈瀚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他帮她把大衣往中间紧了紧,防止冷风灌进去,然后说到:“别担心,那些人都走了。”
他不但把那些记者都赶走了,还向他们施压让他们不敢乱写。
最重要的是要好好检查那些记者的相机,一张余式微的照片都不能留下。
见周围真的没有其他人在,余式微终于稍稍放心。
“走吧,我们回家。”他抱紧她,用宽厚的胸膛为他挡去寒风。
家?我们的家?这几个字从余式微的心底悄悄滑过,她蓦然发现,竟是那样的温暖。
她狠狠的点了点头:“好,陈瀚东,带我回家。”
路上余式微时而靠在陈瀚东的肩膀上,时而靠在车窗上眼神痴痴的望着他。
陈瀚东当然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还记得上次她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而现在,她是清醒的。
陈瀚东忍不住牵了一下她的手。余式微立刻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撒娇求顺毛的气息,陈瀚东忍不住笑了一下。
余式微贴着他的脸问:“你笑什么?”
陈瀚东挑了挑眉:“我想起你上次喝醉了的时候也是这样粘着我,还一直夸我……夸我帅。”
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余式微立刻坐直身体,歪着头认真的打量起了陈瀚东,随后狐疑的问到:“你确定我夸了你帅?”
陈瀚东偏头看了她一眼:“当然。”
余式微想了一会儿之后说到:“那是我喝醉的时候说的,不算。”
陈瀚东佯怒,说到:“怎么不算?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余式微很坚决:“我那时候一定眼花了,就算是个丑八怪在我面前晃我也会觉得是个大帅哥的。”
陈瀚东郁闷的吐血,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余式微忽然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可是我现在没喝醉,我可以十分确定的告诉你,陈瀚东你很帅,你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王子,救了我这个灰不溜秋的傻姑娘,你真的太帅了,从头帅到脚,连每一根头发都很帅。”
陈瀚东有些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啊,你就不会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之类的词吗?”
余式微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说到:“因为那些词都形容不了你的万分之一。那些词形容的都是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唯一喜欢的就是你而已,想要紧紧抓住的也只有你。”
陈瀚东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
余式微却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胸口,若即若离的挑逗着,却什么也不说。
她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靠在他的肩上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吻她了,现在这样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别动。”他粗哑着嗓子警告她。
她玩味的朝他抛去一个妩媚的眼神,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不动,你也别动。”
陈瀚东的脸色越来越僵,可是这里离家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如果一直憋到家的话,真的会爆炸。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角不停的瞄着路两旁的建筑。
这里一大片都是办公区。别说旅馆了,就是一个隐蔽点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余式微是知道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他一分神,没注意到路况,车子从一块大石头上开了过去,车身猛的一颠,闲闲的挂在他身上的余式微一个没抓住就整个人朝他身下倒去。
陈瀚东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都在咆哮,叫嚣着要把这个女人撕碎。
余式微的心咯噔了一下。
还来不及尖叫就被陈瀚东强势的压在了身下,
娇艳的红唇也立刻失守。
陈瀚东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这样迷人的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一生一世都守着她,让别人再不敢有任何觊觎的心思。
心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警告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都离远一点。
他有些凶狠的吻上她的唇,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入腹。
他太用力了,余式微有些吃痛,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甚至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从身上掀下去。
可是陈瀚东的身体却像一座大山一样,沉沉的压着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随即就听到刺啦一声,什么东西被人大力的撕开了。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霍沥阳给她买的那件礼服。
她怔住,因为礼服是从中间撕开的,而这种面料是特制的,就是为了防止衣服被钉子勾烂出现尴尬的场面,却不想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撕开了。
她也不知道是那个店员在撒谎还是陈瀚东的力气真有这么大。
陈瀚东什么表情,只是把撕成破布的礼服毫不客气的扔到了窗外,然后低头咬着余式微的嘴唇说到:“以后再也不许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
“……”原来是吃醋了,她看着半裸的自己,心想,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直接就把她的衣服给撕碎了。
她涨红着脸看着他:“陈瀚东……”
今晚从天而降的他,简直帅到让人头皮发麻。
“以后还敢不敢了?”陈瀚东沉着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