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容被推的撞倒在一旁的桌子上,东西稀里哗啦的全部被扫到了地上,然而真正让他惊惧的是,病床上怎么躺了一个男人,余式微呢?
难道说他走错了病房?
犀利的凤目眯了眯,他不急不缓的起身,然后啪的一声摁下了开关。
原本漆黑的病房顿时亮如白昼。
当他的目光对上床上那个人的那张脸的时候,表情不可抑制的扭曲了。
而霍沥阳的脸色也不比他好多少,他脸色铁青,手脚并用的,艰难的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他怕自己再继续躺下去的话霍殷容又会对他做出什么变态的举动。
看到霍沥阳用那种警惕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霍殷容简直要怄死。
他神色阴沉的看着他,问到:“怎么会是你?”
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吃惊。
而余式微再听到那巨大的响声之后心立刻悬了起来,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沥阳哥肯定是要吃亏的,来不及犹豫,她一把推开的陈瀚东的怀抱,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看着突然空空如也的怀抱,陈瀚东只能无奈苦笑。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余式微几乎是全速冲了进去,她一推开门就问到:“怎么了?”
霍殷容回头,见是她,眉头先是一松,接着又是一拧,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他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神色,面色绯红一点也不像自杀过的人,他的视线又落到她的手腕上,因为之前的挣扎,她的衣袖微微向上卷曲了一些,不过足够他看清楚,她的手腕光滑洁白,一点也没有刚刚割腕的痕迹。
原来是骗自己的。霍殷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余式微你还真是行啊,连我都敢算计。”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在干什么,不过自己还是可笑的上当了,竟然真的以为她会自杀,还眼巴巴的赶了过来。
虽然看到霍沥阳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余式微心里应该很高兴的,可是,她却不敢对上霍殷容的眼睛,因为,她卑鄙的利用了他的感情,她怕从他的视线里发现那个已经被染黑了的自己,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虽然她恨霍殷容过去给她带来的阴影,但是现在,她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我……请你原谅……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有什么迫不得已?”
霍殷容正要冷冷的质问,一旁的霍沥阳却愤怒的吼道:“小微,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来?”
他最落魄最窝囊的样子竟然让他的敌人看了去,他怎么能不生气。
余式微急忙小心翼翼的答道:“沥阳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气色也红润了。”
红润个屁啊,他那是被气的。
霍沥阳脸色不善的说到:“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这一切?”
她的卑躬屈膝,他的颐指气使,霍殷容都是看在眼里的,正
怒其不争,眼角却突然撇到走廊上的那个人,嘴角的笑容不由得越发深邃了。,这个时候陈瀚东已经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了,突然接到余莞的电话他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又猛的悬了起来,余莞这么晚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小微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多想他就飞快的摁下了通话键,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怎么了?”
“瀚东啊……小微她突然在医院晕倒了,我现在正在往医院赶过去,你也赶快过来,就在市中心医院a座三零二病房。呙”
霍沥阳被移到了三零一,余式微就躲在三零一对面的三零二。
之所以给他换病房就是怕胡静月向霍殷容提起过霍沥阳的病房,以免到时候引起他的怀疑。
听到余式微突然晕倒,陈瀚东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上次那个让她哭泣的电话,他有些不淡定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挂断电话陈瀚东立刻就换好衣服出门了。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他的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心中暗暗恼恨那个小女人的倔强,向他低头一次认错一下就这么难吗?非得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果个个女人都像她那样顶天立地,那还需要男人做什么?
越想越生气,陈瀚东有些暴躁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躁动不安醣。
那个女人,真是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搅乱了。
一路狂奔到医院,陈瀚东直奔三零二号病房,眼角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对面的三零一,他没多想,转身就推门而入。
余式微正躲在门背后偷看对面的房间,突然有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她不禁吓了一大跳,随即跳起来将他摁在墙上,捂住他的嘴巴压低嗓音说到:“别说话。”
突然被她大力摁在墙上陈瀚东才吓一跳,不是说她晕倒了吗?怎么这么有力气?而且刚刚不是在一秒钟之内就认出她的话他早就出手将她擒拿住了。
余式微的心怦怦直跳,她多怕刚刚这里的动静引起霍殷容的注意,那她就功亏一篑了。
等了等,确定对面房间没什么动静之后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分出神来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她眯眼看了看,咦,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眯眼看了看,然后疑惑的说到:“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陈瀚东啊?”
“我就是。”陈瀚东的回答就是强势而又霸道的夺去她的唇,分开的这段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