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坏了赔就是了,我儿子打你儿子,肯定是你儿子自身有问题。你一个当妈的,不管管你家儿子,你还动手打我的孩子,你到底有没有素质?有没有教养?”曹琪琪一口咬定自己儿子没错,还气势汹汹地跟程清璇辩解。
程清璇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头冒青烟,他妈的,见过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倒没见过歪变行的。“你的意思是说,你儿子骂我是小三,骂我儿子是野种,还动手打我儿子,都是我儿子自身有问题?”程清璇冷下脸来,语气突然变得很森寒。
谁家儿子不是个宝贝?
她儿子任她捏扁搓圆,但她可不许别人欺负她儿子一下。
曹琪琪被程清璇这话堵得一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林子豪一眼,说什么不好,竟然当面跟这女人说这种话。曹琪琪心里这般想,但气势却更加威猛,“他只是个孩子,就算是说错了话,你也犯不着打他吧!”
程清璇眯眯眼,“他只是个孩子是吧?我不该打他是吧?”程清璇语气突然变得很怪异。
曹琪琪摸不准程清璇说这话是什么用意,但后背却开始发寒,因为…因为程清璇又弯身捡起来了她的竹竿。“你…”曹琪琪伸出食指,指着程清璇,诧异而不安地问道:“你做什么?”
程清璇没有回答曹琪琪,她指了指侧方的空位,跟程念幽说:“儿子,你站那里去,免得妈妈打怪兽,不小心伤到了你。”
“哦。”程念幽乖乖地跑了过去,他倚着墙壁站着,便一动不动。
程清璇捏紧竹竿,再次扭头望着曹琪琪,那一双长长的褐色琉璃瞳内,装满了一片冷意。“他是孩子我打不得,可你是成年人。”程清璇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在曹琪琪急速收缩眼球的空档,她猛地举起竹竿,狠狠一棍子扇下去。
“哎哟!”
曹琪琪右脚猛地一跳,这一声嚎叫,凄惨的像是杀猪。
听到动静,周围的住户都打开窗子往石巷小道看,见发出哀嚎的人是曹琪琪后,他们眼里的关心之色,瞬间化作幸灾乐祸。终于有人敢收拾这个泼妇了。
程念幽小身板一耸,被他妈妈这动作给吓到。
程清璇目光不变,再次举起竹竿,一竿子打在曹琪琪左大腿上。
曹琪琪再次抱住自己的大腿,一边叫,一边朝程清璇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打人是要坐牢的!”
程清璇哼了哼,她单手握着杆子,站立在曹琪琪面前,霸气说了句:“野种两个字,共有二十笔画,今天我打你二十辊,让你记住,辱骂我程清璇的儿子的下场,有多严重!”
说罢,程清璇双手举起竹竿,就跟耍花辊似的,用竹竿两头,狂揍曹琪琪。那竹竿在她手上挥动,就跟双节棍一般利索,每一次举起跟落下,曹琪琪身上便会多一道伤痕,跟着响起的,还有她的痛嚎声。
曹琪琪哎呦哎哟地叫,有好事的人数了数,好像刚好叫了二十次。
程清璇收手,猛地将竹竿朝石板路上一扔。
咔哒——
一根竹竿,化作两截。
程清璇居高临下看着躺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她缓缓地走到曹琪琪面前,盯着女人那张略显艳俗的脸,扔下一句:“再敢说我儿子是野种,我不介意让你儿子变成废物!”她这话,音量可不小,至少周围几十米之内,都能听见。
在程清璇眼里,没有那些尊老爱幼的理念,但凡是真的招惹到她的人,关你是谁,一样的削!
曹琪琪浑身颤抖,被打怕了。
程清璇一脚踢开那断了的竹竿,最后抬头扫视一眼上方。刚才这些话,不止是在跟曹琪琪一个人说,更是在警告所有暗地里说程念幽是野种的人。那些好事者见程清璇抬头看他们,立马关窗,将头缩了回去。
程清璇给不了程念幽一个父亲,却能尽其所有,给他一个干净的身份。程清璇牵着呆呆的程念幽,在许多道隐晦打量的视线中,高调退场。
曹琪琪咬牙切齿盯着程清璇的背影看,身上的痛,让她几乎快要崩溃。一旁,林子豪也吓得呆若木鸡。
被程清璇牵着走了很远很远,程念幽才从方才那份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扯了扯母亲的手指。程清璇低下头看他,没有说话。程念幽仰起头,望向母亲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妈妈,野种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清璇心一紧,程念幽大概是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所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忐忑,似乎是很怕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野种。将程念幽抱起,程清璇想了想,才解释说:“野种是私生子的意思,私生子,就是因为很多原因,不被人所知道,也不能被人知道的孩子。”
程念幽似懂非懂,不管懂不懂,他只知道,野种这东西,不是个好东西。
他不要当野种。
“妈妈,那我是野种吗?”明明心里很害怕那个答案,程念幽还是固执的想要个答案。他对某些事情的固执与执着,就跟幽居对爱情的忠贞与等待一样,让人动容。
程清璇忽然笑得很温柔,程念幽很少在妈妈的脸上看到那种笑容。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跟你爸爸期待了半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拥有的爱的结晶。你的爸爸很爱你,当知道有你的时候,还特意设计了一个婴儿床给你。在你还在妈妈的肚子里,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听不到心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