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施唯一愤愤不平跑出厨房,跑过去看电视,不想搭理始宇。
自知理亏,始宇耸耸肩,乖乖做饭。
*
“幽居,小璇子,饭都好了,你俩该穿好衣服出来了啊!”
始宇一边说,一边推开卧室门走进去。见到床上的画面,他立马噤了声,卧槽,还真脱了衣服在睡觉啊!
幽居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始宇安静点,他指了指程清璇,轻声说:“她感冒了,睡着了。”这样温柔的幽居,始宇是第一次见。
“那你出来吃饭,做好了!”
幽居点点头,始宇这才退出房间。
他一拍自己脑袋,骂了句:“叫你不敲门,叫你乱进别人卧室,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该长针眼了吧!”他一边骂自己,一边盛饭,一副自我检讨的样子。
听到他自言自语,施唯一赏了他个白眼。
幽居穿好衣服出来,三个人围着四方形实木桌坐下,火锅冒出热气,带着一股劲辣味。幽居不大爱吃辣,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大概是闻到了香味,本来睡得深沉的程清璇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厚大衣滚来了餐厅。
“有好东西吃,都不叫我!”她挨着幽居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碗里。闻着那股又香又辣的气味,她的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见她来了,本来已经停筷的幽居又重新握起筷子。
“大冬天吃火锅,怎么能少了啤酒?”
始宇将地上的一扎啤酒拿上桌,“来,一人一瓶,走一个!”
程清璇是能喝酒的人,幽居酒量也不错,只有施唯一盯着酒瓶不说话。始宇察觉到她的异样,问了句:“小丫头该不会是,不会喝酒吧?”
施唯一脸色有些白,看着不太对劲。
“看来真不会喝。”始宇找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小杯,“现在可以了吧,就喝一杯!”
施唯一也不好推脱,就拿起酒杯,四人碰了杯,各自喝下。啤酒冰凉,带着一股冲劲喝下肚,施唯一抿抿唇,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口。
“来,吃菜!”
…
这里气氛一派和乐融融,楼下却是寒冬凛冽。
眉浅坐在驾驶座,看着五楼亮起的灯光,问身旁的女孩:“小珏,要送上去吗?”
绿珏精心打扮过,妆容精致,眼神却有些受伤。“浅浅,你说我就这样上去,要是…”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那不是自找罪受么?
眉浅揉揉眉头,“不就是送个礼物么?干嘛婆婆妈妈的!上去给他就是了,他若不要,那就扔了!”一脚踢开车门,眉浅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将绿珏从车里拽了出来。
“干嘛啊浅浅?”
绿珏被她拖着走向那漆黑的楼道,脚步显得踉跄而仓皇。
眉浅将楼道灯光打开,才说:“给我上去,我看着你去!”她最受不了绿珏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喜欢就说爱,不爱就滚蛋,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像个深闺怨妇似的,她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
被眉浅这一激,绿珏心里也生出斗志来,是啊,上去看看,又不犯法!
“你等着!”
踩着高跟鞋上楼,绿珏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靠着墙壁目送绿珏上楼,眉浅把玩着手机,目光一会儿黯淡,一会儿熠熠生辉……
绿珏站在五楼的大门口,她刚要敲门,却听到一阵交谈声从屋内传出。
“去瑞士吧,那里雪景很美,很适合两个人一起去度假。反正你们两人都跟孤儿似的,过年在哪里过不都一样?出国去散散心,也好。”绿珏认得,这是始宇的声音。
“怎么会是孤儿了?她就是我的家人。”幽居看着怀里的程清璇,半醉半清醒的眼中,那足以暖死人的柔情,让始宇都忍不住侧目。
他们是彼此的家人,也是心心相印的爱人,还有什么关系,比这种羁绊更深切?
“那就去瑞士!”
“有钱不?”始宇晃晃钱夹,“没钱我有,你尽管放心带她去。”去一趟瑞士,少说也要花大几万,但始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却十分平常轻松。幽居摇头,“钱我有。”他不缺钱,他另一张卡,是小时候逢年过节收的红包,算起来,该有六千多万了。
始宇哈了口气,他搓搓手,才说:“幽家少爷怎么可能没钱,嘿,有没有多的被子,这儿可真冷。”
“等着。”
幽居将程清璇抱到大床上,才抱了两床被子出来。
“你跟我打地铺,唯一跟清璇睡一晚。”
“你放心让那丫头跟小璇子睡?她对你家小璇子可崇拜得很,就不怕她撬你墙角?”始宇帮忙铺被子,一脸欠揍。幽居特认真看着他,霸气来了句:“我的女人,没人可以撬走。”。
他们的谈话,全程被绿珏听到。
绿珏落寞低头,她看了眼手里的爱彼手表,突然泪目。上次见幽居出席生日宴,戴的就是爱彼牌子的手表,所以这次她特意提前一周预定了一块差不多款式的尖针手表,想着幽居收到礼物,或许会心情不错赏给她一个笑容,那也值了。
可现在,听到幽居那一句:她就是我的家人。她突然丧失了敲门的勇气。
他不爱自己,自己送他一座城,他大概都不屑一顾吧。
绿珏摸了把眼睛,收起自己的卑微,快步跑下楼。
跑得太快,好几次差点崴到脚。
“我们走!”
眉浅看了眼绿珏,又看看她手里未被送出去的礼物,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