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眼光锐利,还是看出了不妥的地方,问郁嬉:“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郁嬉正轻轻拍着陆衍怀的手背,点头说道:“是。”
“详细说。”林易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郁嬉把前几次陆衍怀不让她出门的事情说了出来,怕不够详细,她还加了许多细节。
“你的意思是,距离上次发生锁着你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嗯,好像是。”事实上郁嬉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最近他都挺依赖她的,别说锁门,就说最近的喂食,就已经够够的了。她真的不太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诱因是什么。”林易想,隔了一段时间,肯定是有什么因素,让陆衍怀再次锁上郁嬉,不应该是她要请他们去吃饭的原因,因为她邀请了他们两个人,没有所谓的“不允许带郁嬉走”这样的话。
“这……”郁嬉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易看到她缩着身子,犹犹豫豫的样子,眼睛还偶尔看向另一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郁嬉看的是许含涵。
林易怒火中烧,“说。”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她听陆衍怀在现实中说话,有情绪有表情,很真实,可惜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谁让你吼她的。”陆衍怀的声音没有输给林易,郁嬉听着耳膜都快被划破,他声音复又低下去,喃喃道:“我都舍不得吼。”
都这么粗鲁做什么,就不能轻声细语的好好说话?
她扯扯陆衍怀的袖子,让他不要激动,看了一眼许含涵,才说道:“他不能听一个人的名字,听了……听了就会这样了。”
许含涵一听,心中立即有了答案,再加上郁嬉还看向她,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测,她问道:“是我前天说的那个名字?”
“嗯?”
“是沈洺?”许含涵低声说。
尽管低声说,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林易看向陆衍怀,发现他听了这个名字后,握住郁嬉的手更加用力了,手关节竟然都已经泛白,由于用力,他的手更抖了。
确实是这个原因。陆衍怀听到“沈洺”这两个字时,表情都不一样了,只见他全身紧张,眉头皱着,如果没有记错,前天许含涵为了能取得郁嬉的原谅,说了“沈洺”这个名字许多次。
林易皱眉,深呼吸,看向许含涵,没有用的东西,带她来一点用都没有,都说许含涵有一张巧嘴,她才带她来的,可是如今看来,许含涵已经为了沈洺那个男人迷了心智,连说话都不经脑子了。
竟然在陆衍怀还在场的情况之下,又再次说了这个名字。
是的,她提出不会强迫陆衍怀只是为了暂时缓住他们,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她会让他看到权力的诱-惑,不自觉的为权势和财产所支配。
“滚出去。”林易发话。
“姨妈……”许含涵惊惧,“那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呢?”
“滚!”
“再给我一次机会,姨妈,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许含涵咬着嘴唇,几乎是在乞求。
两人的关系原本就不牢固,现在又多出一道裂痕了。
郁嬉看她们两人说话,实在有些吵,比她刚才被锁的时候应该还吵,在她身边的陆衍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打断她们:“他不能听到太吵的声音。”
“好好好,我不说了。”许含涵算是怕了,她现在既不能得罪林易,也绝对惹不起陆衍怀。没有林易的帮助,她不可能挽回沈洺,而陆衍怀,林易即使不让他接管盛林,也绝对会把他操控在手里,有一个傀儡在手总好过两手空空。试想林易又怎么会让他出半点差错。
林易没再和许含涵说话,她看向郁嬉,“收拾一下,去医院。”
去医院?是要给陆衍怀看病?
“去医院做什么?他不去医院。”这仿佛是郁嬉最怕提起的事情,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她那一根神经都能紧绷得随时会断掉一样,她说道:“他和我在一起都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去什么医院。”
许含涵看陆衍怀,他从她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过她们,开锁的师傅帮忙挪动沙发时,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他都没有阻拦,只是在书房里看着电脑。现在她们说话,他也从来没有看过她们,呆呆愣愣的,好像精神确实出现问题。
她说道:“拖延对表哥的病情没有好处,表嫂,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姨妈认识的袁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
“我说过了,他没有病,只要你们不打扰他,他就好好的。”郁嬉此时说的话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因为她根本拿不出证据说明陆衍怀的精神没有问题,只能喃喃自语的劝着自己。
陆衍怀见她着急,只是顺着她的背,用最温润的声音告诉她:“不急啊。”
“他整日在家,除了你,很少能接触到别的人,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问题的。”许含涵劝说道:“不过也不要悲观,我听说过许多人经过治疗,都有好转的迹象。”
医院里。
袁医生问了陆衍怀许多问题,大多数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莫医生甚至还用了其他的一些治疗手段,陆衍怀还是沉默。
医生摘下眼镜,告诉她们:“初步判断,是分离焦虑症。”
郁嬉听说过,水音家的狗狗有一回就患上过这个分离焦虑症,据说后来用了很多训练方法才治好。听医生说人也有可能患上,一般学龄前的儿童,可是……陆衍怀……
她也是服了。
“他目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