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洛摇头道:“六皇子今日来这里说了这么久,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我与你联盟,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罢了。只是子洛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能有什么能力,值得六皇子你的青睐。说到底,六皇子所谓的惊喜,其实是子洛祖父手上的那十万兵权罢了。”
温子洛说得越发的云淡风轻,只抬头看着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却甚是惊讶的看着温子洛,然而眸中的惊讶又渐渐变为了然,最后道:“你能猜到倒也是情理之中。皇叔他虽已不问朝事,可仍心有鸿鹄。莫不是你也在替秦微遗去争那十万的兵权?”
“六皇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我劝六皇子还是趁早收手,毕竟端亲王只是你的皇叔,却是子洛的祖父。”
“难道洛儿你以为兵权与亲情是联系在一起的?”独孤西谟淡淡的反问道。
温子洛却仍旧笑道:“自然是这样认为的,难不成六皇子你不是这样认为的。云寂她肚子里可怀着子洛祖父的老来子,年纪大了,若有个人顺心的时常吹吹枕头风,事情多半也就成了。”
独孤西谟半晌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映着那双笃定的眼。
“柔郡主好眼力,不过许多事,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贸然出动,那只能是叫白浪费功夫,可本皇子从不做浪费功夫的事。”
独孤西谟盯着温子洛的双眸,冰凉的眸子动了动,最后收回视线,看着手中血迹已经凝固的古琴。
温子洛的视线跟着独孤西谟落到那古琴上,她会把云寂提出来,不过是想试探独孤西谟罢了,不想他却是直接承认了云寂是他的人。可独孤西谟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云寂只是一个幌子?还是他故作轻松,想要放松她对云寂的警惕?
独孤西谟看着那古琴,一只手在琴弦上放动了动。
那是弹《凤求凰》的手法。
“把它还给我!”温子洛突然道,欲要夺回那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