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仲青认为我这又是在装,所以根本对这样的情况不闻不问,即使我的体重在锐减,即使体力也远没有以前好,甚至在性事中,我也经常失去意识,就连自己的也经常是在昏迷中进行。
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开始透露出不安,担心,但就是没有说出口,我们之间现在就连对话也很少,除了z_u_o爱以外,他根本就不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而我也不关心。
在z_u_o爱时,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就好像要将我给扯碎。我知道他所受的压力不小,何日炎逼得他越来越紧,我从他与云常的对话中得知,何日炎给了他最后通碟。但他还是不顾手下的大力反对而坚持要将我禁锢在这里。
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知道别人对待自己的死亡怎么看,可是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现在正满怀欣喜的期待它的到来,医生已经诊断出我得了轻度厌食症,如果在不恢复食欲的话,那真的就要面临死亡了。
当仲青听到医生的结论时,他差点就要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你想死么?没那么容易?你别想死得这么容易?”他暴烈的声音中竟然含着颤音。
我知道你其实是不希望我死,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还是爱着我,可是你又不能忍受自己可以这么幸福的过下去,更不能忍受我做为一个害得你们母子痛苦的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的儿子而能得到幸福,所以通过折磨我来折磨自己,也一并折磨了你父亲,让你父亲也觉得痛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让我来超脱你的痛苦吧,同时也超脱我的。
他现在三餐都自己亲自端来,硬逼着我吃完,可是,我总是还吃不到两口就开始吐,我吃得痛苦,他看得更痛苦,何必呢?让我走了,你自己也解脱了不是吗?
不管是吃什么,到最后都会被我全部吐出来,甚至吐到最后连胃液,甚至连胆汁都一并吐出,实在是无法下咽。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在吃的时候用勺子压住我的舌根,甚至到最后,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可还是不行,食物从食道里涌出找不出宣泄管道竟然流进了气管差点将我呛死,仲青终于相信这次我不是装的,看着我现在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而瘦骨嶙峋的身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
终于,他还是哭了,跪在我的床前,握着我的手,“求求你了,我放过你,真的,我让你走,你别这样了,吃一点吧,再不吃,你就死了。”
他泪流满面,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我的手心里,“我不是真的要害死你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你不要离开我。”
我将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就连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非常吃力,与其说是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不如说是到最后,因为没力,而掉在了他的头上。
他抓住我的手,抬头看我,眼眶里的泪仍不停地涌出,我真的很心酸,可说实话,我自己并不愿意这样,不是我没有给你时间,而是你一直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你……让……让我……见见……我妈妈……好吗?”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好,好,你答应我,吃了这半碗面好吗?”他连忙点头,还趁机提出了条件。
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像一个孩子,“嗯……”我点点头,即使我知道吃这碗面将给我所造成的痛苦,仍不愿意让这样的他失望。
如预料的一样,在迅速的吞完后,还是排山倒海般的吐了出来,我整个人伏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在我回复意识后,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晕了过去,门突然开了,一个妇人冲了进来,是妈妈。
“小悠,小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妈妈哭了,很久不见了,妈妈又多了很多的白头发,看来这近半年让她老了许多。
“小悠,你不要吓妈妈,你千万不要吓妈妈。”妈妈脸上的焦虑显而易见,看来在来的时候,仲青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她。
“妈,……,你……接我……回家……,我……我要……回家。”看到了她,长久以来所积累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人尤其是母亲时,那承受痛苦的能力就好像会降低一样,都希望能趴在妈妈的胸前倾泄所有的痛苦。
“好,妈妈带你回家。”妈一手抹掉眼泪,郑重的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