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坐了起来,当然坐起来的时候照足了一个幼童起床的姿势,连爬带滚的到床边,赤脚站在地上,双手拉住他的袖子,好在他比我还是高了那么几公分,如果比我还矮的话,我这戏还不好演了。
“天使,你答应要帮我找妈妈的,对不对?天使,你帮我找妈妈好不好?”我硬是在眼眶里逼出了眼泪,当然,从来没有受过训练的我,这本来还真是有点困难的,不过,只要一想到仲青的残酷,一想到他报复的手段,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要流下来。
他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还把我扯到那个可能是医生的面前,“来,医生,帮他详细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查会让我觉得害怕,我对于医学的东西不太明白,我担心他会从那什么j-i,ng密的仪器里检查出我根本没有问题。
我开始全身扭动起来,嘴里还大喊着,“我不要打针,我不要吃药,打针好痛,呼呼。”我还嘴里做着吹气的动作,“药也好苦,我不要,不要。”
可能是我的倾力演出让他多少相信了几分,仲青放开了我的手,我赶忙跑到床的另一头,房间的角落里全身缩成一团,坐在地上。
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话。
“看来,真是受激过度了,仲先生!”还好医生做出了这个判断。
“那,这是暂时的吗?”暂时?哼,如果你还不放过我,我就永久这样。
“脑子的问题是最不好判断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他会这样。而这到底应该怎么治还是一个难题。这样吧,他的j-i,ng神可能不太稳定,我还是开点定气凝神的药给他,看以后再说吧。”医生有点不确定。
“好,那就这样,谢谢医生!”仲青送了医生出去。
我吁了一口气,可能是糊弄过去了。
但妈妈还在他那儿呢?我该怎么办?
***
看到我已经崩溃,他没有再来为难我,还请了个护士小姐专门来照看我,最近的几天他都没有过来,没有他在我面前,我演戏不用那么辛苦,我可以整日坐在那儿,只是在有人的时候才装那么一下,不过,他请的人可能都不喜欢小孩子,当然我不能算是小孩子,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白痴,因此,他们喜欢把我关在房门里,这正合我意。
听护士小姐和女佣私下里聊天知道他这几天在忙着母亲的后事,他c,ao办得很风光。当然以他的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不可能从简。
他不来最好,不过,他看到我已经变白痴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还要请人来照看我呢?难道他还想把我给治好,再来折磨我吗?这我可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
他母亲的葬礼有媒体全面跟踪,我一边玩着手边的玩具,一边斜眼瞄着电视的画面,幸亏护士小姐也是他的影迷,所以我也能即时了解他的动态。
在电视采访上,他的状态很不好,其实我已经了解到他与他母亲之间感情很深,否则也不会将我弄到这般田地。但看到葬礼的场面,我实在是觉得内疚,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可以接受他打我,甚至杀我,但他不能这么羞辱我。
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我将手上汽车的天线狠狠的在手心划了一下,血很快涌了出来,我哭出了声,“姐姐,我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