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一切喜恶,习惯,手段……更深谙她的性子!
殷崇元暗黑弥漫的眼底深处划过了最后的挣扎,有些艰涩的开口,“洛阳有的牡丹,牡丹华庭全都有,难道这偌大的凤鸾殿……还不足以让你留下吗?”
“凤鸾殿的景致固然不错,可惜这些年,本宫看的也有些厌了。”顾丹阳慵懒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身边跪伏的男子拿上来了两只酒盏。
显然,她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殷崇元见此,藏在袖口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甚至,指甲刺进血肉都毫无所觉,面上却是慢慢恢复了冷静,眼底深处涌动着一股几欲破笼而出的疯狂,轻声笑道,“是吗……你就这么不愿留下来,做我的皇后?”
“殷崇元,你应该很清楚,本宫不喜欢回答重复的问题,还有,”顾丹阳把玩着玉葫芦上那顶极为精巧的牡丹花型葫芦盖子,似笑非笑的瞧了殷崇元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这多疑的性子,真该改改。”
多疑……吗?
殷崇元僵了僵,紧握的双手终是无力松了开来,就像是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任由黑暗将最后一丝光亮吞没。
眼见某皇后旋转玉葫芦的瓶盖,似是想要倒酒,殷崇元当下伸手,将玉葫芦接了过来,缓声道,“我……帮你,你们都下去吧。”
得了某太子的命令,顾丹阳又未出声阻止,凤鸾宫的众人不由躬身退下,转眼,偌大的凤鸾殿就只剩下二人相对而坐了。
此刻,殷崇元翩然起身,仔细的旋开牡丹瓶盖,桃红色的美酒仿佛从他的指间流泻,刹那,醇香四溢,绵长悠远。
顾丹阳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的闭了眼,并没有注意到某太子面上那种宛若朝圣般一闪而逝的虔诚和疯狂。
“来,尝尝。”殷崇元将酒盏递给某皇后。
“嗯,不愧是三十年份的桃花酿,果然甘醇。”
顾丹阳朱唇轻抿,仿佛饮进了流光,唇角的弧度却是比桃花酿还要醉人百倍,似赞似叹的冲着某太子晃了晃酒杯,“以后出了这凤鸾殿,想喝如此极品佳酿倒是有些困难了,这算是践行酒吗?”
“践行酒?呵呵……”
殷崇元意味不明的呢喃轻笑,将手中的酒盏隐没在宽大的衣袖间,声音温柔的仿佛能醉了万里河山,“不,是喜酒。”
“喜酒?”顾丹阳顿了顿,随即扶额轻笑,慵懒的点了点头,“太子说的对,的确是喜酒,殷崇元,你一定会是一位好皇帝。”
某皇后将杯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只当是提前庆祝殷重元登基为帝。
殷重元见此,面上的笑容越发温柔,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多谢你,朕的……皇后娘娘。”
“殷崇元,你……”
顾丹阳皱了皱眉头,本能觉得不对,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感到了一阵眩晕,整个人轻飘飘的,宛若灵魂出窍,随即,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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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脚踹翻
顾丹阳只觉得自己的神智浮浮沉沉,好似陷入了黑洞,有如无根浮萍,那种无法掌控自我的感觉,让唯我独尊的顾太后各种不爽。
她怎么也没想到,殷崇元居然会给自己下毒!
顾丹阳很清楚某太子的手段,只要是他决意要做的事,绝对不会留有余地,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按理说,她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奇怪的是……她分明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顾丹阳努力的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的双眸有些轻微的刺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华光,比凤鸾殿的夜明珠还要耀眼。
好在某皇后一向处变不惊,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跟白昼不相上下的亮度,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出现在她眼帘内的是一个穿着怪异的中年男人,这人满面油光,头发稀疏,呈中南海包围光明顶之势,皮肤松弛,大腹便便,顾太后看了,无端就想到了那些个抢占民女,欺善怕恶的乡绅恶霸,心头一阵厌恶。
眼见她醒了,那人显然很是兴奋,手里摆弄着一个被支在架子上的黑色盒子,一脸猥琐的笑容蕴藏着令人作呕的欲色,“醒了好啊,黄哥我可不喜欢玩死鱼,没意思,哈哈……”
那人说着,竟是脱了上衣,急色的冲着某太后身上扑来。
看在顾丹阳眼里,就像是看到了一团会活动的油脂,双眸直接就漫出了杀意,“大胆!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顾丹阳直接飞出一腿,踹在了那个黄姓男人的脑袋上。
“哎呦!”
“咣当!”
伴随着一声哀嚎,黄姓男子应声倒地,竟是挣扎了一下,晕了过去。
此刻,顾丹阳却是没有心思去补上一脚了,原因无他,她刚刚这一踹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二十来年的内力,竟是不翼而飞了。
就算没有内力,她的脚力也不会这般孱弱,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
而且,这地方居然一个侍卫都没有,又如此奇怪,顾皇后见识过奇珍无数异宝万千,都不能叫上屋里东西的名字,这到底是哪里?
随着一个个疑问出现在脑海,顾丹阳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像是打开了某扇门扉,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